她的嗓音很轻,却足够坚定。
贺京辞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嗓音低沉:“夫人,你好像又想赢一局?”
沈鸢弯唇,挑眉:“怎么,你怕了?”
贺京辞目光深邃,盯着她,半晌后,忽然低笑了一声:“怕你?”
“你从小到大,我有什么是怕你的?”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几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喜欢你,从来都不是秘密。”
“只是——”他眯起眼,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
他嗓音懒懒的,透着点蛊惑般的低哑::“如果你想听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口说出来……”
“得看你的诚意。”
沈鸢怔了一瞬,贺京辞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泛起一阵酥麻。
她随即轻笑了,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嗓音沉静:“你可别后悔。”
贺京辞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直接。
沈鸢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那接下来,就换你了。”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绝美对决!!!】
【靠!!!他真的承认了!!!!】
【贺京辞这个狗东西!!!你倒是早点说啊!!】
【谁懂啊啊啊啊沈鸢直接让他说喜欢,贺京辞居然还要她拿诚意换????】
【这俩人太会了!!这不是比赛,这是调情!】
导演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忍不住开口:“……这一局,到底是结束了,还是没结束?”
贺京辞挑眉,懒懒地开口:“结束?怎么可能。”
他看向沈鸢,唇角微勾:“夫人,还没轮到我呢。”
导演微微抬手,示意游戏继续。
“那么,接下来轮到贺京辞。”
贺京辞懒洋洋地倚着椅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目光悠悠地落在沈鸢身上。
他的嗓音低沉而随意:“我有,你没有——”
他故意顿了一下,拖长语调,“……在你16岁生病发烧到40度那晚,背着你跑遍整个城市找医生。”
空气瞬间寂静。
全场愣住。
沈鸢的指尖微微收紧,心头狠狠一震。
她猛地抬眸,看向贺京辞。
贺京辞目光坦然,嘴角微微勾起:“怎么?这都不记得了?”
沈鸢的呼吸滞了一下。
她当然记得。
16岁那年的冬天,她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她记得那是一个新年,沈家和贺家两家一起过了除夕。
半夜,她自己在半夜里发着烧,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把她整个背了起来。
那时,她烧得几乎神志不清。
但她记得……
那个背着她的人,身上有股淡淡的冷杉香,带着夜里的寒气,却莫名让人安心。
可等她第二天清醒,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打完了点滴。
家里人都说,是爸爸背她来医院的。
她那时信了。
可现在——
她怔怔地看着贺京辞,声音有些发涩:“你……那晚……”
贺京辞唇角微扬,嗓音懒散:“哦,你还不知道?”
他轻轻摩挲着桌面,目光意味深长:“你发烧那晚,你家那群人都喝多了,全场就我是清醒的。”
“你是我从你家后院翻墙进去,背出来的。”
“我当时找了三家医院,最后才敲开一个私人诊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