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饭,李秀让福宝,禄宝和暖晴在堂屋的小桌上写作业,她抱着阳宝坐在火炉旁。温暖的炉火跳动着,照亮了李秀温柔的脸庞。此时,张山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李秀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孩子他爸,今天去地里的活都忙完了?”声音轻柔,带着关切。
张山点了点头,走到火炉边坐下,伸手烤了烤火,说道:“都弄完了,就是今年这收成估计还是不太好,地里的庄稼受了些旱,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忧虑,仿佛那干旱的土地也干裂了他的心。
李秀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唉,这日子可真难,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过点。对了,我听福宝说,今天他放学回来时,看到姑姑悦悦和姑父晓峰在老槐树下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出啥事了。”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充满了对悦悦和晓峰的关心和担忧。
张山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悦悦那孩子命苦,本来毕业后可以去外面工作,可他偏偏要在这穷山沟里教学。哦,对了,她和晓峰结婚都几年了,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不会是因为这事发愁吧。或不会又出啥事儿了吧?要不明天我们把他们叫到家里,问问到底咋回事,能帮上忙就帮一把。”他的语气中带着做哥的担当和对妹妹的疼爱。
李秀微微点头,轻轻拍了拍怀里阳宝的后背,说道:“行,你明天去把他们叫过来吃顿饭,悦悦和晓峰都是懂事的,我们问问他们。要不是遇到难处,他们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咱作为哥嫂,能帮就帮衬着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仿佛在期盼着悦悦和晓峰能平安顺遂。
张山看着李秀怀中的阳宝,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说道:“是啊,悦悦和晓峰他们都不容易,咱们能多照顾就多照顾点。希望悦悦和晓峰没啥大事,平平安安的就好。”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那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深深祝福。
就在这个时候,李秀的思绪不由自主想起了在家里的公公婆婆。那两位老人含辛茹苦将丈夫张山和妹妹张悦拉扯长大,如今他们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想到这里,李秀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孩子他爸啊!咱们的爸妈岁数都这么大啦,而且身体一直不太好。家里那几亩地的农活,咱们可得多操点心呐,千万不能再让老人家们劳累过度了呀。可是现在呢,悦儿和晓峰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出了事。唉……这可真叫人愁得慌啊!”李秀忧心忡忡地说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满脸都是焦虑之色。
张山微微点头,神情凝重。“是啊,爸妈一直帮衬着咱们,现在他们身体不好,咱更得尽孝。悦悦和晓峰的事,咱们也不能不管。明天让福宝放学顺便把他姑姑悦悦和他姑父叫家里吃顿便饭,看看他们又什么困难,能不能想出个办法或帮到他们,咱们不能让爸妈也跟着担心。”
“唉,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咱爸妈辛苦了一辈子,老了也该享享清福,可别再为这些烦心事操心了。”李秀轻轻抚摸着阳宝的头,眼神中满是对长辈的心疼和对晚辈的担忧。
“放心吧,一定会好起来的!”张山轻声地安慰着眼前泪眼朦胧的李秀,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此刻也同样被对未来深深的忧虑所填满。
面对着这一连串接踵而至的难题,张山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些问题就像是一团乱麻,让他无从下手,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梳理、解决。每一个难题都看似如此棘手,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应对,但结果却又充满了不确定性。
尽管表面上强装镇定,不断地安慰着李秀,但张山知道,他们面前的道路注定崎岖不平。可是,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咬牙坚持下去,努力寻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带领两人走出这片困境。因为他深知,如果连他都失去了信心,那么李秀将会更加无助和绝望。
与此同时,在那间略显局促的屋子里,林晓峰和张悦正相对而坐,面色凝重,彼此的心头都被陈宇的逼债之事压得喘不过气来。
林晓峰静静地坐在床边,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右手紧握着一支笔,左手则轻轻地搭在一张洁白的纸张上。只见他时而快速地书写着一些文字,时而又停下笔来,凝视着刚刚写下的那些字,思索片刻后便狠狠地将其划去。如此反复多次,那张纸已经变得伤痕累累,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和纵横交错的划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迷茫,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出路。
而坐在另一边的张悦,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助,时不时地望向正在苦思冥想的林晓峰,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深知此时任何言语或许都无法真正减轻丈夫心中的压力,反而有可能会让本就沉重的气氛愈发压抑。于是,她只能默默地坐着,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等待着林晓峰想出一个能够摆脱眼前困境的好办法。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窗外,夜色渐深,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增添了几分寂静与不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沉重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