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将少年的动作看在眼里，轻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拉过少年半空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少年光洁的额角：“又在发烧，先和我离开。”

少年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后已被对方半扶半抱的走了很长一截路。

“等等，壬晴……”

他急急地回头，去寻找他关心的那人的所在，然后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大队忍者。

带头的那个人他刚好认识，曾经在自家老师身边见到过……

“没事了，他们不会有事的，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

皆……

阳光透过七彩的玻璃窗户照射进来，细细的灰尘在光线中展露无遗，跳跃着、飞舞着、飘落在白色的圣母像周围，在气流中悠悠扬扬地停留在长长的木椅上。

“宵风。”黑发的少年看着坐于最后一排的削瘦少年，带着欣喜和心中石头落地后的轻松。

“回去。”

“宵风？”

脸色苍白的少年头也不抬，眼里一片死寂：“我已经不需要森罗万象了。”

“为什么？我们有过约定吧，你绝对不要独自死去。”

“够了。”

“宵风？”他刚刚否定了，难道……

“别过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为什么？难道说你已经放弃愿望了吗？是因为……杀了服部先生……”

“闭嘴！”

“……还因为害死了雷光先生。”

“闭嘴，闭嘴！”苍白的少年语气激动起来，那眼里的绝望和逃避让他显得异常的脆弱。

“不是宵风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不对！把壬晴卷进来的是我，因为我个人的愿望害死了所有人……我没有祈求任何事情的资格，让壬晴消除我这句话，我已经说不出口了，我唯有一死，丑陋痛苦的死去，这是我最低限度的赎罪……”

“不是这样的，想要实现宵风的愿望是我自己的意志，因为——宵风是我重要的朋友，不仅是我，雷光先生，俄雨，他们都是因为关心宵风才去救你，雪见先生也是。可是宵风这么说的话，把大家对你的关心置之何地？我不知道宵风的过去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宵风为什么想要消失，但我尊重宵风的意志，虽然我并不想让你消失，但这是宵风的愿望的话，我就会为你实现。”

为什么，为什么呢？

“这太奇怪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我，竟然会在我无以回报的情况下想和我扯上关系……”

“你这种说法对大家很没礼貌啊！再说，你总是在意别人，宵风的心情如何？宵风想要做什么？宵风的事情由宵风决定，这不正可以回应大家的心意吗？”

“我……”听到这别人从未听过的话，少年有一丝的动摇和迟疑，“可以决定吗？”

“可以，我觉得现在的我可以实现宵风的愿望。”

“我的……愿望。”

我希望消失，希望能不存在于世，希望这个世界没有我存在的痕迹。可是——

有一些话此时却钻入他的耳中：“因为我欠宵风很大一份人情，有恩必报，如此而已。”

——“不要死……宵风……不要死，活下去……然后……”

“我的愿望……”

“嗯，宵风的愿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