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后来那两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藤原家蹭饭来着。藤原夫人的手艺很不错。
“所以才来问本人,因为查到的资料太少了,我很好奇。”折原边冲着咖啡边说,动作随意的就像在自己家一般。
“我说我是来找一样东西,你信吗?至于你说的选上正臣什么的,不过是碰巧而已。”皆抬手接过折原递过来的咖啡,浅啜一口,嘴边挂上的是完美犹如贵公子般的微笑。
折原眼里划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我猜你也不信。皆浅笑的垂下眼,要不是皆本不是常人又眼力具佳,否则怎么会发现的了他一丝神色的改变?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信的呢?你说是吧!皆君。”
放下杯子,皆饶有兴致:“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毕竟我对你也蛮有兴趣的,情、报、贩、子、折原临也,以后我会有找你帮忙的时候的。”
咬字清楚着重了他的职业,又坦白自己会找他帮忙,折原可不认为这意味明显的说明只是单纯的结交。
“皆君的话我是随时恭候的!但是情报费可是很贵的哟!”自己也不能吃亏不是?折原挑眉。
“这是自然。”皆含笑的收下他眼神里的话,缓缓的起身走过去半蹲在折原的面前:“不是说受伤了吗?我看看。”
说罢在折原突然显现的危险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挽起他的裤腿。
这是一个异类,也是一个变数。
看着他望着自己小腿的淤青和膝盖上的破皮微微皱眉,折原临也如此想着。
一个面对他的恶意依旧镇定的人,他不指望对方加入棋局,只希望不要将他的棋局搅乱才好。
否则——折原冷笑,暗色的眼眸里露出的尽是深沉血色的残忍。
在感受到对方气息改变的那一瞬,低着头的皆无声的笑了。
这个人……或许可以在他剩下的这无趣的时间为他增加点打发时间的乐趣。
这一刻,两个本质有着相似之处的人都在计算着对方的价值。
目送折原离开,皆关上医务室的门眼里平静的犹如一池死水。身后的办公桌上躺着一只气息奄奄的红嘴乌鸦,澄澈的宝蓝色眼睛染上灰败之气,鲜红的血顺着翅膀的伤口滴落在洁白的纸上。
红与黑的交织,白与蓝的对比。
“谁?”
鸦张了张口,没有声音。
是了,鸦不会叫,所以不会发出声音。
但是跟了皆这么多年,它想表达的是什么皆自然明白。
“连你的妖力也都被亦禁锢了吗?这么苛刻而且还这么突然?”皆顿了顿,伸手抚上鸦的头,“……还好回来了。”
人类。
如不是妖力被禁锢,否则一个人类怎么会伤的了已经妖化了百年的鸦。
然而此时的皆,一点都没把鸦的伤怪罪到禁锢它妖力的始作俑者亦身上。
“以后不出去了,这段时间就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