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彻底的无视了迪达拉和皆的意愿啊。

其实把鸣人带回来之后，皆就知道为了这九尾人柱力肯定会派暗部忍者来监视，而比起屋外全是暗部的情况，皆倒觉得还是只有一个忍者在里面来监视比较好，即使他住在屋里，但至少人是认识的，而且还是“我”的学生。

赶在迪达拉发火爆发之前，皆拉住他：“迪达拉。”

“可我……”迪达拉要说什么，但抬头看到皆那平静如水，没有波澜的眼神，他还是低下了头，闷声道，“我知道了。”

哥哥他这次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思量……吧。

“好孩子。”皆摸摸他的头，话里带着不易觉察的欣慰。

“卡卡西，这个屋子没有客房。”皆抬头看那个白发忍者。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可以睡客厅。”卡卡西嘴上说着毫不介意，手里也毫不介意他们两人的目光拿出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被褥就开始铺床，倒是完全忽略迪达拉眼里暗含的怒气。

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带着另一个小孩进房间。

这位做“父亲”的可是要和“自己儿子”交流感情的。

啪――的一声，漆黑的房间亮了起来。

皆收回开灯的手，开口：“旋涡鸣人？”

木偶般的孩子抬起头，一双蓝色的眼睛没有光彩。

他蹲下身看着鸣人的眼睛，右手搭在他头发上，近乎命令的说：“以后住在这里。”

好半天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不过皆最不差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我是怪物。”

不知是对方姿势太过强硬还是什么的，他终于熬不住发出疑问问了。

“我不信。”

只是三个字而已，就看见那双没有神色的眼里有了起伏：“……真的……吗？”

这一声，包含的是对自己身份的探索，以及对日后生活的希翼。

“啊，真的。”皆突然微笑，在鸣人称的上惊异的目光中揉着他金色的头发将其拥入怀中，“鸣人，叫我‘复卿’。”

鸣人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拒绝，安静的伏在皆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复叽……这是什么奇怪的发音？”

“是‘复卿‘，是我的家乡话，好了，再说一遍。”放开他，我慢慢的纠正。

“复卿”是中文“父亲”的发音，除非他去过中国否则不可能知道皆心中的想法，当然这个可能性为零。

“复叽……复叽……复卿。”

“最后那个对了，再说一次。”

“复卿。”

“对，就是这个，鸣人真了不起。”听他说出“复卿”的发音，皆突然感到有些满足，即使他不懂得这个词的含义，但这并不重要不是么？

“没其它什么事的话，就早些睡吧，明天你应该还要上学。”皆说完伸手抱起他，让他躺在自己身侧。

鸣人没有反抗，只是一直定定地看着他，一双蓝天般的眼睛无波无澜，却澄澈的像宝石一样。

“鸣人。”

“嗯？”鸣人发出浓浓的鼻音。

对于他的反应，皆微微一愣，这么快就对别人放松戒备了么？都发出鼻音了，虽然警惕性不高让他不怎么满意，但到底也还是个六岁的孩子而已，而且还是在面对自己时。

“睡觉了。”

好一会才听到他的声音：“……哦。”

这一声却也温顺无比。

夜晚使得的黑暗里的声音格外的清晰，窗外虫儿的鸣叫，还有那小的可以和虫子的低语相媲美的一声“谢谢”。

“……谢谢。”

皆手一紧，伸手将他环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他似乎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了。

鸣人，不用谢，因为我并不是你的父亲，并不能给你应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