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走的前一天,栀晚逛了大半个东京的商场和礼品店,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找到一件心仪的礼物。
酷暑的夏天已经悄悄来临,闷热的街道,还有脸上已经干透和刚出的汗水,让栀晚感觉脸上非常瘙痒,瞧见不远处一间公侧,这才进去将脸清洗了一遍。
望着镜中头发有些微乱的自己,不禁自嘲,迹部景吾还真是她天生的对手,抢占了她好多第一次。
第一次输、第一次攻击别人、第一次和除了父亲以外的男性吃饭、第一次和异性看电影、还有第一次送别人礼物、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跑遍一座城。
迹部景吾啊,你就连走了都要带走我好多好多第一次是么。
“诶,这谁的啊,放这人就走了。”
栀晚正是自嘲中,却听到旁边保洁阿姨的牢骚。
她转头望去,阿姨手里拿着一袋东西,里面全是陶瓷小人,栀晚双眼一亮,便迅速离开厕所,打了个的士直奔一家艺术创作中心。
到那边时,店里还没有关门,栀晚风风火火走到柜台,一番询问之后才遗憾得知店内不支持24小时开放。
栀晚思量一番,又问,“可以带走原材料吗?”
柜台点头,她这才放心,于是一阵折腾之后,栀晚拿了做泥人的材料回了家。
可是没有艺术细胞的她,坐在卧室里看着面前这堆土,着实有些难办。
最后狠下决心,终于捏起了泥人。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她手中的东西却还是一堆土,她没有熬夜的习惯,所以从捏开始,眼皮子就一直在打架,抬头看看钟表,半夜一点半,心里已有些着急,先不说还没捏好,就是捏好了,也要几个小时让它定型。
栀晚抿唇,思来想去决定在手机上碰碰运气,打开网页搜索迹部景吾的名字,没想到他还挺出名,网上很多有关他的消息,其中大多数还是在日本的时候的,比如前年青少年选拔赛的季军,为他的挚友桦地崇弘举办的国中宴,还有率领冰帝拿下全国赛的亚军,参加美国西海岸网球盛事的比赛。
至于英国那边,便是近一年多来的成就,英国高中杯冠军,U-17WORLDCUP,世界男子网球冠军……
手指在一点点翻看网页,栀晚的唇角竟不知不觉上扬,迹部景吾啊,你的人生应该被很多人羡慕着吧。
她翻看了近四十分钟关于他的新闻,最后手指终于停到某处,屏幕上,是他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拿着网球拍夺下最近一场比赛冠军时的精彩瞬间,那时他在英国,但他身穿的运动服还是在冰帝时的蓝灰队服,他身上浸满了汗水,脸上洋溢着睥睨天下的笑意,他永远是一副意气飞扬却又自恋臭屁的样子,但这就是迹部景吾啊,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发光体,一个可以让人甘愿称王,甘愿臣服的帝王景吾啊。
……
“去了英国,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凤忧心着脸,问向迹部。
迹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回来的,不过要等我拿下这次青少年赛的冠军后。”
忍足无奈笑道,“不如直接在这把你打劫了,省得以后在赛场上碰到你。”
“别想那么多,你没那个本事来和我争冠军,懂吗?”
忍足汗,都要走了还这么自大狂妄,一点面子都不给队友留。
冰帝对眼交谈时,青学的也全体到来,送别迹部。
不二笑着与他招手,“迹部!”
迹部再见不二,倒是没有以前那般不理智,稍稍柔了眉眼和语气,“还以为你们青学恨透了我,不会来送我了。”
“切。”越前不耐烦的切了声,却招来迹部的一个拳头,他吃痛,叫骂:“猴子山大王!”
这绰号还是当初他们初见时,迹部正在调戏橘杏,越前给他取的名字。
越前已经好久没这么叫他了,迹部也就快忘了这个绰号,没成想这家伙竟然再次提起,越前还以为他会生气,可迹部却只耸耸肩,笑而不语。
他重新看向不二,随而搭着他的肩,向一众青学的人说着,“借用一下你们的部长几分钟。”说罢,也不管桃城挥起的拳头,径直将不二带到一处柱子后面。
“迹部不会又要欺负不二吧?”桃城脸带怒容。
乾摇头,“迹部不会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他们,应该还有一些话要交代,我们谁也不要去打扰他们。”
……
“不二。”迹部站在不二身前,喊完他的名字后,便弯下身,深深朝不二鞠躬,“非常对不起,因为我的不理智,害得你到现在都不能打网球。”
不二倒是猜到他要说这件事了,只是没想到一向高贵却桀骜的迹部竟然能低头认错。
他淡淡笑着,“没什么,其实也托你的福,在那次的比赛中,我也成长了不少。”
迹部直起身子,“有件事或许要和你说一下。”
不二点头,“我知道,是手冢教给你手冢魅影来和我比赛的。”
迹部点头,开始诉说起上次手冢走之前,他们的故事。
手冢是晚上的飞机,所以白天便约迹部,去一家网球中心。
“手冢,你晚上还有飞机,真的没事吗?”迹部还没有放下网球包,便问起准备妥当的手冢。
他冷冰冰的说道,“迹部,我想让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