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切见栀晚许久都没反应,于是唤她,却没作用,索性支出手肘打了她的手臂,这才把她唤醒,“你怎么了?不听我诉苦,发什么呆呢!”
栀晚脸颊微红,把脸扭向另一边,不想让她看到,冷冷回答,“没什么,我在听。”
小田切何等聪明,她怎会看不出栀晚的反常,但她既然不想别人知道,那便不说,于是起身,站在她身前。
栀晚皱眉,“你干什么?”
“今天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忙,为聊表歉意,我请你吃烤肉,如何?”
栀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田切见她想拒绝,于是赶紧弯腰伸手把她拉起来,“就这么办了,我们把这个柜子搬进去就去。”
“喂,我还没答应!”
小田切说完话后就已经着手搬柜子了,她淡定笑着说,“部长请客,还需要你这个社员什么同意。”
栀晚狠狠剜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就想走,但却又被小田切一把勾住脖子,“站住,你哪儿也别想跑。”
“我要是想跑,你认为你还能近我身?”说罢,栀晚抬手就想要把小田切摔在地上,但手一刚握上,她就心软了,她叹道,“算了,今天这么累都是拜你所赐,准备好钱包,别到时候还要我掏钱。”
……
两人去的一家夜市的烤肉店,小田切点了满满一桌生肉,还有一整箱啤酒。
栀晚睨了眼地上那箱啤酒,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不怕喝醉?”
小田切撕了外面那层塑料,利索开了一瓶酒,灌在嘴里,一阵满足之后,才回答她的问题,“我家里时常有酒局,小时候我父亲就经常逼着我喝酒,什么白酒啤酒红酒玉米酒,不到达千杯不醉,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现在喝酒就成了我最大的一个长处了。”
栀晚拿起夹子把肉夹在烤盘上,“我觉得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家酒局多,而是你父亲是怕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喝醉危险,所以才会逼你。”
她说话这时,小田切已经喝了一瓶多的酒,她拿起筷子吃起了栀晚的战利品,苦着脸说,“其实你看我家家教是开放式管理,我也挺自在,但在婚事这上面,没少让我头疼。”
栀晚略一皱眉,“嗯?”
她点头。
“你反抗过吗?”
“怎么反抗?一不对了母亲的胃口,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你打网球,你父母有干涉过吗?”
“不是很赞同,毕竟比起运动员,他们更想我成为一名商业家。但是也没有禁止我打,说是只要把该学的学好,别耽误了以后家里的事就成。”
小田切说的含蓄,但栀晚也八九不离十的猜出了她的家世,估计与公子皇孙差了一截,但名门富豪是绰绰有余的。
栀晚明了的点点头,小田切审视了她半天,最后说道,“别光顾着说我,你呢?”
栀晚咬了口肉片,没怎么烤熟,但还是一口咽了下去,又看了满桌的肉类,只觉腻得慌,便唤烤摊的阿姨加了一份凉拌黄瓜。
那时正巧小田切问她,她说完“加一份凉拌黄瓜后”,应她一声“什么怎么?”说完后便喝起冷茶看着她。
小田切接话,“有喜欢的男生吗?”
栀晚一听这话,倒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小田切帮她抽了纸巾,栀晚擦完嘴后,才轻斥,“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小田切笑了,“以前社团聚会的时候,他们总会在游戏的惩罚环节问这种问题,平时我是不屑于问的,但是对象是你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
“你看起来,非常不好接触。”为了挽回栀晚一丝尊严,她又补充道:“至少第一眼,真不敢相信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栀晚白了她一眼,说自己不好接触,她又何尝不是常常板着脸凶别人。
“没有。”
小田切猜不到栀晚的内心活动,她津津有味的说着,“没有?”她相信了她的话,“那有人追过你吗?”
栀晚差点没被哽在食道里的黄瓜噎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