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栀晚和幸村的病情,所以第五天的行程没有安排,多数人就只是在网球场进行自由赛,另一部分人去了京都市区,而剩下的,多数是青学和立海大的,留下来照顾栀晚和幸村。
网球祭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了,栀晚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才中午,双休天的父亲那时正在院里栽种葱苗和朝天椒,他弄得太认真,所以没有听到栀晚的脚步声。
中午太阳很毒,所以他背上一整片都被汗水浸湿,栀晚抿唇,站在他身后喊了声爸爸。
父亲握着小锄头的双手顿时一滞,他直愣愣的望着地上那颗躺着的葱苗,然后慢慢转头,见真的是她,一时情绪绷不住,双目有些微润。
他太想她了。
但重点是,她刚刚叫他爸爸。
不是尊敬且生疏的父亲,而是亲昵又密切的爸爸。
他喊她,“栀晚,你饿吗?”
她唇角微扬,轻轻摇头。
他点点头,见她上楼后,他又加快了手中的活。他知道今天栀晚会回来,所以一大早起床收拾了屋子后,便在院子里开垦了一点土地,给她种植喜欢吃的小葱和朝天椒。
葱苗和辣椒苗是他这两天托朋友从中国南方带来的,栀晚妈妈是南方人,所以栀晚爱吃的辣椒就是那本地产的葱和辣椒。
她的性格虽冷静寡淡,但吃食方面却比大多数人都向往刺激,喜欢吃辣的酸的,稀罕面食,尤其是铺满了一层辣子和葱的面,但特别讨厌蒜和姜,还有面包和汤圆。
……
即到下午四点钟时,栀晚父亲做好了饭菜,便叫她一起吃饭。
饭桌上,是好久未见的辣子鸡,当然,还有栀晚最喜欢的一道日本菜品——味增汤。
栀晚从来就没离开过父亲超过一天,所以父亲自然是想她想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往她碗里夹菜。
“前几天我不是托一位叔叔带了葱苗和辣椒苗吗,结果他不仅带了这些,还带了贵阳那边成品的糍粑辣椒,所以今天的辣子鸡正是用最正宗的糍粑辣椒做成的。”又看了栀晚碗里的那块鸡肉,继续说道,“快尝尝。”
栀晚微笑着点头,夹起碗里那块鸡肉放进嘴里,一番咀嚼之后,这味道果真不一样,栀晚露出一副满意之色,称赞好吃。
父亲见此也高兴不已,笑的乐呵呵的,“好吃就多吃点,剩下的糍粑辣椒还能做个几顿,等到院子里的辣椒成熟了,我们就可以自己做了。”
栀晚往嘴里喂了口饭,看着父亲较于往常更深的浅笑,当即有一瞬间感动。记忆中,自从她主动与父亲拉开距离之后,父亲在她面前不管是做任何事,哪怕是一个表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他怕有一天自己无意的行为刺痛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
父亲抬起筷子准备再次给她夹菜,但看着栀晚一直望着自己,他便好奇问,“栀晚,怎么了?”
她顺了顺鬓边的碎发,才道,“爸爸,我还是觉得,晚晚好听。”顺发的手并没有放下,恰好遮挡了她双颊的绯红。
他似乎是幻听一般,并不敢确定这句话的真假,直到看着栀晚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才知自己果真不是幻想。
今天收获的喜悦和惊喜实在太多,他当即喜极而涕,一手捏着拳头伸在唇前,想要挡住嘴里发出的一阵阵泣涕的声音,但怎么会有用,栀晚赶紧抽出餐桌上的餐巾纸递给他,他接过,连连点头,“晚晚,真好。”
……
星期一,栀晚按照不二的指示早早就去学校网球场报道。
她到之时,网球部的人大都到齐,不二将她带进球场内,非正选球队的社员都不清楚部长这是要干什么,所以一时场内的气氛有些喧闹,大都在猜测部长的心思。
吵吵闹闹的气氛弄得栀晚脑袋疼,她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不二一直细心,他看她之后,便对在场的社员喝令:“大家都安静点,都听我说。”
其中堀尾聪史猜测道:“不二部长,该不会你要当众宣布脱单吧。”
此话一出,众人也觉纷纷有道理,一时整个球场人声鼎沸,青学网球部部长,天才不二周助脱单了,这得伤害多少女孩子的心诶。
不二扶额,他真得学学手冢,好好管教这群话多又八卦的社员,“真是的。”
栀晚见状,便主动开口:“别猜那些没用的,我来——”话后又望了眼不二,接着面对所有人郑重其事说道:“就是要加入网球部。”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大惊,有人问道,“不可能吧,现在并不是入社的时节啊,而且,她可是女生,不能加入网球部的。”
不二眯着眼笑着回答,“入社申请我已经向体育部还有社团委员会提交并且通过了,至于她的性别这点,我想,社团的女子网球部也能行的。”说罢,他望向一侧的女子网球部部长小田切树瑠,“小田切同学,以后请多多照顾了。”
小田切是个非常有原则的部长,对于中途来的“插班生”,她并不看好,“不二同学,这未免太荒唐了,学员入社必须从高一新生入学时才可以,这是原则。”她凝着眸看了眼栀晚,“我不同意。”
她坚决的态度也是很多女子社员的态度,所以一时场面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