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那球打回幸村场地,他嘴角上翘,心想终于等到这个时机,于是跑向球的落点,挥拍接住那球,就在众人以为球又会落到地面的时候,却发现上一瞬还在视线中的球和球拍不翼而飞,胡狼狠狠揉了揉眼睛,视线再投过去,发现刚才朝下的球拍已经朝向空中,而球,却落在白石球场的球场中。
“这……这……”
幸村哼笑,收回球拍转身朝后面走去,并漫不经心的说,“裁判,你还没有报分数哦。”
裁判椅上坐着的裁判从刚才起便一直愣住,直到幸村的提醒,他才回神过来,“啊……是……是。”“幸村得分,40:15。”
白石一直盯着躺在边线上的那颗球,眼睛装满了诧异,随后收回表情,闭眸无奈。
“白石发球。”
“嘭!”
“幸村得分,40:30。”
“幸村得分,40:40。”
“幸村领先。”
“幸村拿下此局,比数5:4。”
“幸村拿下此局,比数5:5。”
“幸村拿下此局,比数5:6,幸村领先。”
自从那球被破之后,幸村便直冲而上,来到了最后一局。
“哼哼,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一直宠辱不惊了。”白石苦笑。
幸村抬眉,笑而不语。
“你是想用我做个跳板,来完成看不见的挥拍吗?”
“看不见的挥拍?”他讪笑,眼底有一丝轻蔑,“我可从来不会去学习别人的招式。”
“那为什么……”白石诧异。
他闭眸淡淡道,“我拿着我的网球声誉做了回赌注,难道就为了一个看不见的挥拍?”“网球圣经再完美,也终究是个平凡的人类罢了。”
“……”
他睁开褐色的眼眸,平日的波光流转竟全然锐利有神,“你的不安,你的焦躁,难道就一点没察觉吗?”
听他这么一说,白石才恍然大悟,“什么!”
“不久之前,我就在想,既然我能打出剥夺五感的网球,看到未来的网球,使人陷入梦境的网球,那我应该也可以打出控制人的心智和痛感的网球。”话说到一半,他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道,“啊,对了,你的劈空直球很不好对付,我花了这么多局的功夫才破了,嗯~虽然看上去像是真田的看不见的挥拍和看不见的引拍,但实质很不一样。”“他的挥拍着重在‘快’,而我的,不仅能让拍子在短时间内以微小于光速的速度挥去,又可一瞬之间停下,所以你们才会有拍子突然消失的错觉。”
“对啊,只要挥拍足够快,那么就算白石的网球碰到拍网后,再怎么往下落,它都能把球‘兜住’。”柳又道,“能做到这种事情的,恐怕只有被称为神之子的幸村一人了。”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幸村又领悟了一个恐怖的招式。”胡狼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滑过,滴答落在地面,溅起一阵“水花”。
“真是的,他这人怎么总爱做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观月低着头说话,言辞间有微弱的颤抖。
“……”
白石轻笑,认清了这个事实,“怕是传奇武士——越前南次郎也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又是一局比赛,幸村用了最短时间结束了这局比赛,用时五分四十六秒零五。
“幸村拿下此局,比分7:5,幸村获胜!”
……
三船教练走之后,迹部哼了声,回到发球区,进行第三局比赛。
栀晚竟然为了他,而对自己下手。迹部忍不下这口气,被愤恨占满头脑的他,再不管什么战术,只是一味的进攻。
想想昨夜不二伸手抚摸栀晚头发的场景,他盯着不二的右手掌,已经被自己打的发红发肿,他轻笑,这就是他碰栀晚的下场。
“嘭!”迹部又一次使用“迈向破灭的圆舞曲”,刻意往不二的右手腕打,不二吃痛,他微眯着眼,眉头皱成一团。
“迹部,搞不懂你现在打网球的意义是什么!”他捡起球拍,问他。
他轻哼,“也许是你们把我想的太美好了,我这人,就喜欢公报私仇!”说后,迹部再次发球。
“所以网球对于你而言,就只是挑衅和报复的工具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我迹部景吾从来不会把该属于我的东西让给别人。”
“她不是物品!”
“我可没说这种话。”
“……”
“不二,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这有意义吗?”
“你的答案,取决于我之后会不会把你的手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