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手拿下此局,比分4:3。”
栀晚处于下风,迹部没心思再和幸村饶舌,见双方交换场地,栀晚经过迹部一众人面前,他低吟,“为什么?你不是最怕输吗?为什么不打你的奥义。”
栀晚眼神笃定,冷冷说道,“就算不用奥义,我也能赢。”末了,她又补一句,“不要一副愁海无涯的样子,这不像你。”
那句话很轻,但迹部听到了,他仰着头,满腔的愁云顿时被驱散干净,他如往常一样,狂妄嚣张,目送栀晚一直到场中站好,“哼,本大爷可是国王,怎么会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那时栀晚背离迹部,听到他嚣张的话语,她唇齿微扬,阔步走向场中。
“是不是我次次都打大爆炸,有点欺负你呢。那我还是换个招式吧,免得裁判判赛疲劳。”木手转动球拍拍喉,那拍子与之在他手上划出一轮轮圆圈。
栀晚面无表情,但她的五指深抠着拍子的网线,以致肉与弦接触的部分泛白如纸,她最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
“嘭!”木手发球,一个超快速发球。
对于速度,栀晚一向很有自信,毕竟她曾经可是专业篮球手,所以她轻巧追上球的落点,给予还击。
十几球之后,木手决意反击,他反握球拍,使拍柄朝前,运用缩地法飞速跑向球的路径终点,握拍的手臂一挥,那球与拍底死死抵住,木手再使力挥拍,球被拍底推出去,它与空气引起对流,进而能像蛇球一样改变方向,混淆对手。
那便是海盗的号角。
“木手得分,15:00。”
“最有印象的一次,要数两年前全国大赛上,甲斐裕次郎与菊丸的比赛,那时菊丸是依靠特技击球以及超快速度进而分身成两人,才破解了。”乾回忆那场比赛,语气略带激动。
栀晚丢掉一分,很多人以为她好不容易勉强过了大爆炸这关,又来一个海盗的号角,纷纷为她捏了把汗。
笑话,她栀晚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一个招式所折服的?她冷哼,这种招式她早就在脑海中演练很多次了,“真遗憾,我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收集别人的拿手好戏。”
“什么?”木手不敢相信,她的意思是,只看了一次,就会了吗?
木手说话之时,栀晚使用单脚小碎步朝自己相反方向走去,球回弹一次后,栀晚旋转球拍,把拍底置于前面,紧握住拍柄,把球回击。
“栀晚得分,15:15。”
单脚小碎步一开始是越前的招式,看到她熟练使用这种步法,他心里难免有点不服气,嘟嘴道,“还差得远呢。”
“没想到连需要一定时间累积的单脚小碎步,她也能使出来。”乾边说边试图翻开以前的越前使用这种步法的资料,但年代太久远,不可考究。
“不仅如此,就连海盗的号角,她也只看了一次就会了。”菊丸感叹。
“不,我想,她一定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招式。”幸村沉沉道。
“是的,之前和迹部对战时,她说过,她的罗恩格林发球是根据迹部的唐怀瑟发球改进的,那就说明她很可能之前就看完了我们大部分人的比赛纪录,并且加以参透。”柳解释。
菊丸应声,“可是,为什么木手刚才打大爆炸,她很难还击。论道理,海盗的号角的技术性比大爆炸高多了。她应该也会大爆炸的啊!”
“海盗的号角是比大爆炸难以学习,但是大爆炸更要求行为者的身体素质,纵使栀晚同学运动神经再好,也抵不过一个四肢发达的男生用不完的力气。”幸村继续说,“所以,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你错了。”迹部反驳,“也许她不学习大爆炸是有个人身体因素影响,但论最主要的原因,是大爆炸破坏力大,她并不想用网球伤人,不然,她可以一上场就使用奥义,把木手打败。”
也许是真如迹部所说,但或者就是迹部护犊子心切,其结果如何,幸村不想再辩驳,他弯着深深眉眼,掩映的心绪之上,是让人猜不透的流光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