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面出来一些人!”朋香手指泥路前方,大声喊着。
听到朋香的声音,众人纷纷转头,在看清为首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后,他们大惊失色,齐喊:“三船教练?”
“渣滓们,好久不见!”一声轰雷入耳的声音贯彻每处角落,三船入道一手拿着葫芦酒瓶,一手插着他宽如水缸的腰杆,长长的头发倒梳在脑后,所以饱满的天庭之上几乎看不到一丝头发(其实是秃顶了),左额上还有一处深肤色的长形胎记,而且胡子邋遢,所以下半张脸除了嘴巴鼻子就全是黑黑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杀气腾腾的,极不好惹。
他态度恶劣,但在场的高中生们并不因此而感到任何愤恨,反而全都站在原地,面含愉悦的看着他。
这其中并不包括樱乃和朋香,还有栀晚。
栀晚打网球的时间不长,但勤于观看比赛的她,是知道面前这位他们口中的教练的,他是头两年Under-17worldcup日本代表队的监督,同时还担任了合宿时失败组的教练,所以在场的高中生们,对他太过熟悉。
她站在一边不吭声,静静看着眼前的情势发展,若是她猜得没错,策划这整场游戏的人,就是他没错了,只是她想不通,三船入道是如何能进到迹部家的领地之内,并且让迹部家的人都背叛迹部。
“三船教练,你来这干什么?”迹部不知何时已从栀晚身边离开,转而走到越前旁边。
三船入道闷哼,并不作声。
越前接话,“难道教练你不用在山上驯养山鹰吗?”
越前开口,三船这才出口痛斥他们,“两年过去了,竟然还是一群渣滓,能在世界舞台上称霸有什么用,在我这连一个小小的迷宫都过不去,一群废物。”
高中生们被批的一无是处,脾气不好的海堂反驳,“喂教练,你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我们要是没过迷宫,还能在这喊你一声教练吗!”
不二插话,“难道今天所有的游戏,都是三船教练一手策划的?”
不二话语说完,众人细细回味三船的话,这才醒悟过来,真田调侃道,“教练可真闲。”
三船无视真田的调侃,说道,“开始说了通过这个迷宫的时间最长一小时,但是就连第一个走出来的不二组都花了一个小时零八分钟,最长的一组接近一个半小时,这样的结果,你们这样的实力,完完全全不能用精英来称呼,所以你们所有人所有小组,被淘汰了,现在卷铺盖走人吧。”说完,他还不忘用手做了一个挥散的动作。
不服者众多,其中尤其是迹部更甚,“三船教练,若是我没记错,你现在站着的是我迹部家的土地,而你背后的这些人,也是我迹部家雇佣的人,要赶人走,也轮不到你决定吧。”
三船鄙夷的看了眼迹部,嗤笑,“你也清楚这是你家的,而不是你的,这场游戏,老子说了算。”
迹部不解,皱着眉头反问,“什么意思?”
“打电话问你父亲啊!”说完,三船从手里摸出一个手机,甩给迹部,迹部抬手接下,狐疑的瞧了瞧他,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串号码。
“爸,怎么一回事?”“你这样做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让人难以捉摸的老头子。”打电话的时间不长,迹部说完这句话后,立马关了手机,再次甩给三船。
他气得脸色发青,一旁的越前抬头问他,他才愤愤道出所有他现在知道的事。
前阵子迹部从英国打比赛后回国,要和青学打一场校际友谊战。他父亲本着放养的政策不想管太多,可是昨天突然知道迹部要带领高中生们,进行一场网球祭,他父亲觉得迹部实在太胡来,就算是想要找个比拼的,英国也有很多高手陪他练,在日本耽误的每一天,都会是对于他在英国职网还有英国的企业的威胁。于是迹部父亲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把一直在深山修炼的三船入道叫到京都,买通酒店的策划人,跟随三船一起连夜策划今天这场游戏。
否则要是只有酒店的策划人,估计今天的水平不会高到哪去,还有迹部的伤,除了三船,也就没人敢弄了。
来龙去脉都讲了,唯独只有父亲对于他的管束只字未提。
“既然知道了,那就遵守游戏规则,渣滓们能力不足,那就即刻下山,我有事要宣布。”三船拿酒葫芦对准嘴巴就是一顿狂饮,然后吆五喝六,弄得离他最近的裕太一脸酒沫星子。
木手冷哼,并不认同他这样的做法,“教练,难道就因为这种理由就要赶我们下山?我们要是下山了,那你们一夜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不要再多说了,木手,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既然之前被淘汰的选手都能潇洒转身,全身而退,我们没有道理要打破规则,不尊重别人!”幸村并不想现在就下山,因为一旦下山,就意味着自己有了第一次半途而废的经历,可是原则就是原则,它一旦定下来了,任谁都不能打破。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