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又用力紧了紧。
俩人自然而然到了后院滚到了床上面,小哥实在是太好了,吴邪想在上面,他就乖乖的任吴邪摆布,吴邪舒服极了,全身都在哆嗦,汗津津的趴在小哥身上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歪着脑袋用力向下看向小哥,他想看清小哥的脸,当小哥别扭的面容映在他眼里时,他小腹一紧猛地一阵抽搐排山倒海般解放了出来。
吴邪双手粘腻的紧紧攥住床单,双腿在床上僵直的伸着,及至泄完了肚子里的存货,他一下子瘫软了,伸手摸向自己的下面,又黏又湿,感觉身体还有些战粟,闭着眼睛出了一口粗气,他心道,“这个梦太好了,永远不醒该多好。”
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又自得其乐的重新回忆了一番梦里情形,最后重重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因为春梦了无痕,只能臆想。
既然梦醒了就得面对现实,摸着黑他换了一件干净睡裤,把床单扯了下来团成团塞到了床下面,重新整理好床铺,他钻了进去,正准备再睡一觉,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吴邪,你瞎折腾什么呢?”
吴邪吓了一跳,抬手摸了一把额上的汗,他心虚道,“三叔……没事,做了个噩梦!”
解连环迷迷瞪瞪的哦了一声,吴邪在黑暗里擎着手肘支起身子等着了一会儿,见对方没了下文,方才轻手轻脚的缩回了被窝,躲在被窝里,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梦,梦里面真是快活极了,小哥多温顺,可是这种事情梦里才会出现,现实中他做了一次不是就把人给吓跑了,还折了自己的一把刀,轻叹一身,他又想起里面小哥责怪他不该跟瞎子胡乱纠缠,仔细的思索一番的确是这个道理,他想,明天横竖不再搭理他,不然肯定对不起小哥了。
千里之外的张起灵仿若有了心灵感应般,同样的梦见了吴邪,然而不甚清晰,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隐约看见对方眉眼弯弯,是一副清俊干净的模样,可是迷迷糊糊乱七八糟,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梦见的是什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他决定不睡了,因为梦见那个人后他就莫名的心慌难受,仿若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自己的心,怎么着都不踏实,故而他索性不再睡了,瞪着俩黑眼珠子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
翌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先走下楼去,在楼下的一个小厅里面喝了早茶,吃了些幺妹为他准备的糯米饭,擦了擦嘴,他觉得自己平淡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所居住的乃是一座普通的高脚木制楼房,在这种小寨子到处都是这样的木楼,原来这楼里面住了一名孤寡的老太婆,老太婆死后曾一度的无人居住,他来了以后就被人收拾出来暂时让他落脚了。
他有一天的闲暇时光来消磨,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寻找自己的过去,既然不知道就不去找了,中国这样大谁知道要去哪里,不过他所描述的那个湖,那个楼,幺妹说很像是传说中的西湖,她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去过在哪里,也说不清,而且她十分的不愿意他离开这里,所以她也从不跟他多讲那个传说中的湖,只是告诉他那是传说中的,也许并不存在。
从床下面掏出那一把黑金古刀,他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仔细的擦拭一遍,他每天都这样做,偶尔他会想这刀我是从哪里弄来的呢?答案自然还是不知道,他对过去一无所知,在来这个寨子以前的事情,点点滴滴他忘了个透。
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接着幺妹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笑包袱一蹦三跳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幺妹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哑巴哥哥,你怎么总是擦这把刀,他很重要吗?”
幺妹很漂亮,一身合体的少数民族服装,头顶金光闪闪的银饰,活泼的像一缕春风,吹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显然没感觉到她的温暖,淡淡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幺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重要还是不知道,不过她不准备问了,她不感兴趣,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里面一双黑色绣着金边的布鞋完全的显露出来,取出放到张起灵跟前,她兴冲冲道,“给你做的,试试合不合脚?”
张起灵透过木窗看看外面阴郁的天气,又看看桌上的棉鞋,无可奈何的一弯腰,他当真试了起来,这一年来,幺妹没少给做鞋子,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感觉十分的合脚,抬头对着幺妹一点头同时嘴里不甚热情的嗯了一声。
幺妹当即笑得露出满口贝齿,“我想着就合适,回头我再给你做件夹袄,这里的冬天湿冷很难熬。”
张起灵一点头并不推辞,一脸正气的接受着小姑娘的礼物,然而又从不提要娶小姑娘的话,幺妹不懂他的心思,又不好直接的问他,只好如此的过下去,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他,横竖没人跟自己争,只要他不走,就永远都是自己的。
自顾自的又说了几句闲话,见张起灵没什么反应,她也就不说了。
很欢快的收拾起自己的小包袱,她对着张起灵摇了摇带着银铃铛的手臂,随即便一路雀跃的奔下楼去。
张起灵也承认幺妹很漂亮,很赏心悦目,然而只是如此,他并没有生出爱的心思来,喜欢她,但不爱她,他虽不懂爱情,可也知道自己不爱她。
缓缓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有点可笑,这么漂亮的丫头都不喜欢,他应该喜欢谁呢,望着桌面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要吗是一个没感情的人要么就是爱的人还没出现,这些都不重要,他想自己大概也并不需要爱情啊,因为那东西填不饱人的肚子,他饿的时候还是很指望幺妹给他送的一天三餐呢!
虽然这里的人尊他会首领,可是并不管他一天三餐,只有在他们受到威胁时才会想起自己,就如上回,有人要盗走镜儿宫的宝贝,还是他用黑金古刀划瞎了那人的眼睛夺回宝贝的。他想自己应该是值得这里的人尊重的,因为自己的确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本事。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梦里的青年,他想那个人到底是谁呢?随即他又一次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苦思冥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