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鼻孔里哼出一口粗气,“我他妈的问谁去?”
解连环有些心虚,前些日子他可是买入一大批的西药,全数都给陈文锦送过去了,用的就是吴家的商船,总不会是这事情败露了吧?
吴二白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你上回说要用船,运的什么货?”
“药”解连环声音低了下去,“三哥要的。”
冷笑一声,吴二白兜头给了解连环一巴掌,“我就说好好的怎么就通了共,原来是你臭小子。”
解连环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脑袋生疼,捂住脑袋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哼哧哼哧的瞪着吴二白,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吴三省用的还是我的名字,我还没计较呢,再说了东西是你家老三用的……我又没船怎么运……这事情保密的很,我单子上填的可是糙米,决计不是这里的问题。”
解连环做事慎密,很少出现纰漏,也许真跟这事情没关系,吴二白想这是有人在暗地里害自己,是谁却是不知道,这样更可怕,因为不知道还会有可怕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
抬起手来招了招,吴二白横着脸道,“过来,坐下。”
解连环捂住脑袋不情愿的重新坐了下来,垂着脑袋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吴二白伸手揉了揉挨打的地方,难得温柔,“还疼?”
“疼!”解连环嘟着嘴。
解连环头发柔软黑亮,摸上去就不想放下,有点魔力,让人爱不释手。
四下寂静正是无话可说之时,铁门响了起来,秦爷对着铁门上的小孔悄声道,“三爷,时间不短了,赶紧的吧。”
解连环答应一声站了起来,他这边还未迈出步去,身子一歪倒进了一个温暖怀抱,“你自己小心!”吴二白勒着他狠狠道。
解连环有些发懵,很坚定的认为抱着自己的就是吴三省,抬头狠狠亲在了吴二白唇上,只一下,抬起手来推开了对方宽阔的肩膀,他扭身小跑了出去。
独留吴二白一人捂着嘴唇骂道,“不上进的东西。”
出了铁门,解连环从兜里摸出一碟钞票塞给了小卒子,秦爷轻笑道,“三爷不必这样,回头我会给二爷加些棉被一些必须的物品。”
解连环很坚定的硬塞给了小卒子,他一脸轻松道,“秦爷做事我放心,这是给兄弟们喝酒前,我二哥人高马大的不怕冻,饿不死不挨打就算了其他的就不必了。”
小卒子得了钱自然千恩万谢,哈着腰送走了秦爷三人。
秦爷笑了笑领着二人往外走,他想,这兄弟俩人有仇?
就脑袋上这一巴掌,解连环也不会让吴二白在牢里面过的滋润,出去他管不着,反正在这里面他要先整整他。
吴一穷带着老娘早早的躲到长沙去了,吴家现在可是解连环这个三爷当家,他现在就是吴三省。
吴邪不喜欢格尔木这个地方,逛街兴趣也不大,可是在院子里闷着就该要胡思乱想了,倒不如出来透透气。
老痒带他轻车熟路的去了很多地方,乱七八糟的哪里都去,吴邪木木呆呆的只是跟着他走,没有不耐烦然而也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在一个长长青苔遍地的胡同口,吴邪停了脚步,“老痒,这是什么地方,大白天的瞧着怎么阴森森的。”
老痒拉着他的手,上下一摆一摆的,“怕什么,我还会害你不成,走吧,去个好地方。”
吴邪不情愿的随着对方往前走,他嘟哝道,“这么隐秘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老痒不耐烦了,“走……走……别问了。”
“老痒,咱们回去吧,我想回家。”
“到了……”老痒抬手指了一面惹满铜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