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不想听他在这里毫不道理的碎碎念,又不好起身就走,端起茶杯,他又灌了一口凉茶,凉的冰的他牙根疼,丝的倒吸一口凉气,不等对方说完他很不要脸的做了回击,“我也很想知道,他怎么偏偏就喜欢上我了呢?”
说完这话他还很疑惑的定定的看着霍玲,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求解模样。
眼皮子一撩,霍玲不屑道,“少得意,你有什么本事,我能给他生孩子,你能吗,就这一点你就比不上我。”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直视着吴邪,她接着展望起来未来,“现在他喜欢谁我管不着,将来他总是要娶妻生子的,到时候看你那是么跟我比?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抓到手心里。哼,你等着吧。”
吴邪看出来了,霍玲必定是个娇生惯养且真有本事的丫头,要不然小哥也不会把她留在这里活活的要气死自己,他想要驳回去,可是自己一大老爷们总不能跟一小丫头去比较。
他很温和的看着霍玲,长长眼睫毛一扑闪,吴邪悠悠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现在我想睡觉了,晚安。”
身子一挺嘴巴一张,霍玲刚要开口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吴邪直起身来刚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他头也不回的说道,“留着门,老痒还没回来呢。”
说完长腿一迈,撩起黑布门帘子他走了出去。
双手环胸,往后一靠倚在椅背上,霍玲怒火中烧,杏目圆睁,她不怕跟吴邪吵,跟吴邪比,就怕吴邪这样跟张起灵似的,话不说几句,起来就走。
刚才瞧吴邪那满不在乎的样儿,她简直想要奔过去剥了他的衣服,看看他到底哪里好了,当然只是很想,她不敢,她剥了吴邪的衣服,及至张起灵回来说不定就剥了自己的皮。
她其实是对张起灵又怕又爱又很愿意去听对方的话,呼的一口粗气吐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火气降下去不少,脑袋一晃,她想,我跟个傻小子较个屁劲儿。
刷牙洗脸又洗了脚,吴邪毫无睡意,却是不睡不行,不睡他又该胡思乱想,当然没霍玲什么事,现在他可以完全的忽略对方,跟在张起灵屁股后二十来年了,也没让张起灵看上她,以后也不可能有她什么事了。
拉起被子,看着青白床单上的斑斑点点,他想要换一床铺盖,然而他身心分了家,脑袋里想着太脏了要换,身体却是长腿一迈,很自然的他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面充满了小哥的味道,一种独特的味道,使他欲罢不能的贪婪依恋,闭了眼睛,他聚精会神的专心去嗅,去感觉,拉起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若小哥还抱着自己,他蜷着身子,小声的数起了绵羊。
日子在悄无声息的过,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张起灵却是一丁点的消息也无,吴邪是一封电报也不敢再往家里发,索性做起了鸵鸟,将脑袋埋在沙土里不理不闻,管他天下大乱,只当跟自己毫无干系。
跟霍玲他相处出了一点经验来,对方说什么他权作不听不见,跟小哥似的一言不发,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必,对方必定偃旗息鼓,率先的败下阵来。
霍玲其实是一个好女孩,对于吴邪她虽嫉妒,有时候嘴巴上占些便宜,然而她真心的在陪吴邪,吴邪知道霍玲没说另一件事——其实小哥还让她充当了保镖。
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来护周全,自然不妥,说出去不好听,但谁也不说在心里达成了共识,活着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老痒很难得的没有出去乱窜,呆在小院子里看蚂蚁上树,天是一天天的热起来,花花草草也郁郁葱葱,阴凉树底下,老痒一身薄料子浅色色西服,衣冠楚楚的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黑黝黝的一片蚂蚁。
吴邪白色丝绸衣服,宽宽松松的穿在身上,他个子高,身材匀称,往葱葱茏茏的院子里一站,别有一番风流滋味。
走到老痒身后,他停了脚步,“老痒,要不你先回去吧?”他这一礼拜里数不清是第几次的跟老痒提这话了,等是一个没有目的得等,他不能自己一人在这耗着不算还有拖住老痒,他倒没什么事,老痒家里可是还有一个上了瘾头的老娘。
叹了一口气,他接着劝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人在这儿呆着,可是我这么大的人指定出不来什么事情,再说还有霍玲呢,你不必担心,我就是等的有点闷,可是不要紧,我还得继续的等下去。”
往下他说不下去了,没意思千篇一律的就这几句话他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他其实有一副伶牙俐齿,然而他没那个心思去攒好话,说大道理。
老痒扔了手里的一段枯树枝,直起身来面对了吴邪,笑嘻嘻的一歪脑袋,他自有打算,“我在陪你呆两天吧,到时候你不用撵我,我自己收拾铺盖滚蛋。”
抬头瞅了瞅日头,他眯着眼睛问道,“我们出门逛逛去吧,来了多长时候了,你还没出去逛过呢,走吧,反正呆在这儿也没事。”
一面说着一面伸了手去拉他衣袖,吴邪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嘴里急嚷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呀,等等,我叫上霍玲一块的去……”
老痒手上不松,嘴里说道,“不叫她,她烦你,你不知道呀,走吧走吧,就我们俩男人,去哪儿都方便。”
霍玲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瞧着俩人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关上院门。想着有点不妥,她想跟出去,可是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了。老痒是他发小不能够害他,再说随便的逛逛能出什么事情。
虽然心里隐隐不安,她还是表现出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样自去寻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