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偎在他怀里终于将疑问问出了口,“小哥,你跟我三叔都呆在窑子里面干什么呢?总不会只聊天吧?”力气还未恢复,是个一丝两气的模样。
“谈公事,吃饭。”张起灵永远是一副淡定语气。
“那里的饭肯定不干净,以后别跟我三叔去那种地方了,我三叔人不老实,回头再把你给带坏了。”这句话说完,吴邪后悔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摆明了自己娘们习气吗。
接下来张起灵还很配合的啧了一声,正触了他的逆鳞。
忽然毫无来由的他有些恼了,闭了嘴只剩吭哧吭哧喘气声,索性翻过身去,彻底的不理对方。
张起灵瞧着吴邪侧身蜷在一边像个受伤的小兽,白瓷身体微微颤抖,伸手去扳了他的肩膀,随即俯身上去正视了他的眼睛。
蹙眉抿嘴正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张起灵心里倒是登时高兴了起来,这才像是普通恋人间该有的,不能总是黏腻,还要加上一些小猜忌,再打翻一些小醋坛,厮打谩骂就不用了那是老夫老妻才干的事儿。
吴邪见张起灵俯在上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斗着胆子试试探探的屈起食指一点他的胸膛,结实健康的胸膛浅浅起伏,氤氲着莹莹汗珠,对方立即排山倒海的压了上来。
春风四度玉门关。
吴三省跟解连环干那事正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动起手来了,这个动手当人不是床上运动,而是大打出手。
两具光溜溜的身体,身材也是相当,解连环灵巧,吴三省强壮,结果是谁也占不到便宜,末了解连环临时发挥又是一脚重击,吴三省躲避不及登时如一尾翻浪的小鱼赤条条的滚落在地。
冬末初春,土转漫地,何其冰冷,吴三省屁股一沾地立即连滚带爬起了身,大光脚丫子在地上胡乱蹦跳,双手抱着胸口,紫青嘴唇吐出的话语却是强硬无比,“解连环,我死也不答应。”
话是哆哆嗦嗦却是毫无震慑力,还带了丝白气。
解连环也并不怕冷双手叉腰岔开大腿立在床头,光溜溜的身体散着瓷白的光芒,胯|间雄赳赳气昂昂,他抬手指了吴三省的鼻子便骂道,“去你妈的吧,你都干了老子多少年了,老子今儿个想要干回来也不行。”
吴三省在青砖地上白鱼似的兀自扑腾着,嗮黑的脸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正是解连环的杰作,此刻他嘴里也是已然软化,“我不是怕累着你,再说我操|你,你不是挺舒服的吗?”呲着白牙可怜见地的。
解连环毫不可怜他,仍是强硬态度,咬牙切齿道,“滚蛋,屁话,老子不稀罕,反正你怎么着都是要甩我的,在两清之前,你必须让我也干一次。”
解连环真是恨透了吴三省,床上好好的竟然提出分手,本不想搭理他,他还说起了女人的好来。
吴三省算是惹着解连环了,在他看来,他不过是把握时机,在解连环意乱情迷之际提出了分手,那一番话可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他是专挑好听的说。
先是将解连环恭维了一通,城北徐公,貌似潘安,古往今来所有的好词搜肚刮肠全都仍了出来,然后嘛,自然是提及女人的好处,又是一大堆,解连环还没这么着呢,他倒是越说越是兴奋。
喘着粗气哼哧道,“你是没尝过女人的好来,你尝了以后保证会上了瘾头,就是那身材男的就没法比,凸凹有致,玲珑剔透,还有下面那地方跟朵嫩花儿似的,一层一层的,胸口那水蜜桃似的乳|房,摸起来也带劲儿,哪像男人似的往床上一趟跟个光板一样……”
他这番话堪称粗俗下流,然而在解连环跟前他什么流氓的混账话没说过,但是今非昔比,他那边还没吭哧完,这边解连环已经动了手,先是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接着非要干了他才算罢休。
吴三省瞧着解连环急赤白脸的小模样,心里算是肠子都悔青了,想要武力镇压,然而解连环也不是吃素的。
正是踌躇为难之际,解连环急又咬着牙说道,“吴三省,你有多混蛋,竟然顶着我的名字来投共,去你妈的吧,你还不如陈文锦呢,她都敢用真名。”
吴三省笑吟吟的一副奴才相,曲弓卑膝道,“文锦不是登报声明跟陈皮阿四断了父女关系吗,我这不是没跟家里人断吗?不一样。”
且说且偷偷挪动赤脚猛的伸手从炕头抽出一条薄被来,往身后一扬立即的裹严了自己,脚丫子也顺便的勾过来一双破棉鞋。
他一面穿着棉鞋一面偷眼打量解连环,就怕他忽然冲过来抢了自己的棉被。
解连环瞧他那样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强忍着不笑,他开了口,“吴三省,我本来不死心,可现在算是瞧明白了,你跟陈文锦腻了俩月了,也没厌烦,大概就是真的相爱了,可是我不甘心,今儿你必须让我干一次,否则我绝不罢休。”
他也觉出了冷,哆哆嗦嗦的钻到了剩下的一条蓝布棉被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继续说道,“你要是让我干了,我也就死心了,以后绝不缠你。”
这个诱惑着实不小,吴三省瞬间动了心,妈的,不就让男人干一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都干了他十来年,绝不吃亏。
努力做出了苦思闵想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末了一甩脚上的破鞋,被子往地上一掼,做出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模样,气势昂扬的爬到炕上。
吴三省四平八稳的趴到了炕上,脑袋钻到破败枕头里咬牙切齿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