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犍的病好了,刘玉武老汉的心病也跟着消除了。送走了王学奎,他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连蹦带跳地去找刘德堂,向他汇报这大好的消息。刘德堂正被黄犍这没完没了的消炎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下,他正带领着全队的老婆孩子在后洼子用头刨地,布地瓜沟。
看见了刘玉武老汉向他走来,他心里话:“完了,小黄犍又出事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到地里来找呢?”
刚想到这里,刘玉武就开了腔:“大份儿里,你过来。你快过来我对你说个事儿!”刘德堂虽然是队长,可全队的社员,老的少的都不把他当队长看。有年纪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孩子,年少的把他当称自己的老子。年龄相仿的,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哥哥或弟弟。都没有拿他当外人的。
刘玉武叫他“大份儿里”,就是一个父母对自己大儿子的称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听人做过介绍。顾名思义,好像是旧社会父子兄弟分家,最大的儿子生在头里长在头里,吃苦受累又多又大,分给他的东西要比别的儿子要多一些,是“头份儿”、“第一份儿”的意思。现如今所代表的意思也仅仅是“老大”罢了,只有长辈对晚辈这样称呼,别无他意。
“大叔,小黄犍又怎么着了?”刘德堂的口吻里显示着不安和着急。
“好了!”刘玉武提高嗓门,呈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他的姿态,把全队的社员都吸引住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笑眯眯地望着他,这是多日来大家一直都盼望着听到的一句话。
“好啦?”“这可好啦!”社员们都或大声或小声或互相交谈或自言自语地说。
刘德堂果真放下了头,向他走过来了。看他的表情,依然是半信半疑。刘玉武也往前赶,到了地头上,他们都蹲下了。刘老汉向刘德堂汇报了王学奎给黄犍拔针的事;汇报了玉皇大帝下圣旨让华佗给黄犍透视的事;汇报了陈玉梅和李春桃焚香求玉皇帮助王学奎给黄犍治病的事;汇报了黄犍做完手术包扎起来就能站的事。
听完了汇报,刘队长像唱歌似的,向刨地的社员们挥一挥手:“哎————别刨了,歇歇着吧……”
结语:
压上钢筋头,人被甩出去。
竖起缝衣针,蹄子过了低。
神仙有功劳,兽医做手术。
黄犍好了病,头都休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