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我说的?她说先上你家里挑的媒,又去找李春闹做的小纸人。第二早晨给你送来的。你这个人上保密局好货,连一句话也没对我说,”王学奎这样找算她。
“什么好事?要是叫娘知道了,那不得气死?我不保密怎么着?这个事要是白佳叶自己不说,谁也没法说。”陈玉梅这样给王学奎分析着。
王学奎说:“我不是嫌你。我是夸你。这么沉重的思想压力,你竟然一声不响地自己扛住,我非常感谢你!”
“感谢什么?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又不相信。刚开始时,咱爹咱娘被她说糊涂了,要相信。怕我跟着你吃婆婆的气,挨男人的欺负。我就说白佳叶说的都是瞎话,是用来挑媒破坏婚姻的。我还拿出这个小纸人给他们看,告诉这是白佳叶现造的,把上面的假象指出来。面对这些事实,咱爹咱娘才放了心,不害怕了。”陈玉梅向王学奎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王学奎敞开书,拿出那个小纸人,不用陈玉梅指点就可以看出上面存在的破绽。是陈玉梅的聪明才智,挽救了他们的婚姻,也挽救了王成家的家庭。铁证如山,白佳叶比李春闹坏多了。李春闹的放毒,是他的老子转嫁给他的,他应该恨他的老子才对。老子没法恨,他就迁怒于受害人,利用白佳叶泄私愤图报复。
这一回他老道失算,被白佳叶哄了。现在他又无事找事,节外生枝,写出这么一张揭露别人,暴露自己的大字报来。作为姓王的一个家族,不可能眼看着自己家的一个人被人家杀死。尽管她是这个家庭的败类,护住了她,就等于护住了这个家族的尊严。省得被人家背地里指脊梁:老王家的儿媳妇被他的仇人糟蹋了,老王家无能,老李家厉害。
这个李春闹野心勃勃,他还扬言要揪幕后操纵者。幕后操纵者是谁?这是可想而知的。他还是想着就像双五好评比时一样,把王学奎的母亲揪出来,整一伙儿。他的胃口这么大,不把他的嚣张气焰压一压,他就是上天也嫌矮了。
看,王学奎的以牙还牙,就足够他好受一阵子的。他从大捆的办公纸里揭出了两张,从墨汁箱里拿出一瓶。从抽屉里拿出一方带盖的砚台,敞开砚台盖,倒上墨汁。又拿出他的净尾大狼毫毛笔,蘸在墨汁里稍微攴一下,就可以游行自如的使用了。
他把毛笔放在砚台盖的笔山上,两张白纸一块儿拿起来,叠出天地。一张放在床上,一张放在桌上。他让陈玉梅按住纸的右上角,自己的左手按住纸的左上角,右手挥动了净尾大狼毫。
结语:
停步悄声问,真有是不假。
同言四开说,谢她找算她。
败类坏中坏,恨她还救她。
忍恨顾大局,尊严比仇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