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买蛋糕，等你好了，出院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买最大的蛋糕。”母亲的声音那样轻快。

秀秀笑了，高兴地说：“妈妈，再讲一遍。”于是，母亲就又讲了一遍。她的手一直握着秀秀的小手，脸上挂着轻松的慈爱的笑。

秀秀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再次流下来：“妈妈，我疼，我很疼！”并轻声哼起来。

母亲一边给秀秀擦眼泪一边问：“你想大声哭吗？”秀秀点点头。

病房却是出奇的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睡了。那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

“让妈妈陪你一起疼好吗？”秀秀点点头又摇摇头。

母亲把自己的手放在秀秀的唇边说：“疼，你就咬——”

秀秀不咬，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流。后来，秀秀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水，母亲这时却是泪流满面。

凌晨3点的时候，秀秀从梦中疼醒了，她叫了一声“妈妈”就轻轻地抽泣起来。母亲忽然没了语言，她不知所措了，嘴里只是轻轻地叫着：“秀秀！秀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要哭，你就让她大声地哭吧。”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秀秀，你哭吧！”房间里的人一齐说，他们竟然都是醒着的。

母亲看着秀秀的脸，说：“想哭就哭吧，好孩子。”

“妈妈，叔叔、阿姨不睡了吗？”秀秀哽咽着问，眼泪浸湿了她的头发。她那美丽的小脸蛋是那样的憔悴，此时已经脆弱得禁不住微风一吹了。

屋子里能走动的人都来到了秀秀的跟前。李拐的未婚妻拿起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说：“吃个橘子吧，秀秀，吃了橘子，你就不疼了。”说着眼泪滚落在秀秀的脸上。秀秀吃惊地看着她，然后伸出自己的小手去擦阿姨脸上的泪。李拐的未婚妻止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结语：

秀秀没床位，照顾四零五。

眼泪静静流，故事是礼物。

住院是学习，蛋糕过生日。

小孩没哭声，大人放声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