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蓝染队长一样。他们两个不愧是家人呢!
雏森还在想着,忽然“啊”了一声:“九镜,十番队也很忙吧,我没事,你回去吧。”
看看雏森,似乎是恢复了曾经的样子,才安下心来。点点头,她退了出去。
雏森,这场战斗要持续很久,和平那个东西,就让它飘浮在表面吧。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啊——”九镜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泪眼涟涟地继续批改文件。
“很困吗?”冬狮郎注意她很久了,看着她从进执务室的门开始就一直不停地打着呵欠,“昨晚没睡好?”
“不,不是……”九镜佯装潇洒地挥挥手。昨天晚上又在意识中与嗜杀的自己沟通去了,她跟她说了一句话,足以让她解释清最近的奇怪变化。
冬狮郎还想再说什么,一声隐隐约约的尖叫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消失在执务室中。
这是雏森的声音!出什么事了?九镜仔细想着,早上听乱菊姐说要开副队长会议,应该是在东大圣壁附近。大概冬狮郎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用瞬步疾速地赶往那边。
还没到达东大圣壁,就已经感受到雏森暴烈激涨的灵压,附近的房顶被飞梅发出的火球击坏。再近一些,就看见吉良始解了斩魄刀:“抬头吧,侘助!”眼看两人的斩魄刀就要相撞……
“铛——”烟尘弥漫,两人停止了动作。冬狮郎一只脚踩住飞梅,右手将冰轮丸微微拔出挡住侘助,声音冷冷的:"你们,都给我住手!"
九镜轻轻落在地上,淡紫的发随着衣摆轻轻落下。但是当她视线自然地上移,在天光下青绿色的眼睛猛地缩紧,在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映出的是在东大圣壁上蓝染满身是血的尸体!
往日一直带着温和微笑的男子,如今双瞳涣散,被斩魄刀贯穿的身体悬于洁白的高墙之上,鲜血沿着高墙一直往下,淌在黄褐色的地板上,而此时已经凝结干涸。
五雷轰顶。
——惣右介哥哥……那怎么会是惣右介哥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啊……
——这是假的……对不对……
【主人,可能真的……】阿修罗道在耳边轻轻说着,而九镜置若罔闻。好像有人带走了雏森他们啊,好像有谁在看着她,这不重要了。看着那个男子,九镜感觉全身都无力起来,挪不动脚步。
冬狮郎抬眼看了看高处,他虚了虚眼哞,转过头看见九镜仍保持那个仰望的姿势,没有表情,眼眸空洞,就像灵魂被抽空,只剩一副躯壳。心里蓦地一抽,有些于心不忍。
刚要往那边走,一边传来市丸银带笑的声音:“哦呀,真是麻烦十番队队长大人了。连我们队里的事也是。”
“市丸,你刚才是想杀了雏森吧?”冬狮郎转过身看看市丸银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我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敢让雏森流一滴血的话,我会杀了你!”
意识清醒的瞬间刺入耳膜的是最后一句话,一滴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留下黄褐色的印迹。
“不承认吗?他喜欢的,是雏森桃。你又算什么呢?虽然我一点也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但是介于我们是同一个人,那就把你不想做的事情交给我吧,我杀了她。”
“你敢!谁都不许伤害雏森!”
“即使是蓝染?”
“不错!”
“为什么?你这家伙,杀了她什么障碍都没有了啊。”
“如果雏森受伤了,队长会难过,只为他,我要保护雏森。”
昨晚与嗜杀的自己说话的场景再次浮现,九镜苦苦一笑,嗜杀的冥王九镜,你早就预料到有这种事了吗?我确实是,脆弱的灵魂选择了脆弱的面对方式。不让雏森流一滴血对吧?好的,她会保护她。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是她冥王九镜的誓言。
星,桑姐,抱歉,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忽然,九镜背上的流花突然发出尖锐的悲鸣声。在场者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很久没有说一句话、存在感已经降到最低的女孩身上。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微微垂下头。她背上的那把斩魄刀散发着无数白光,悲鸣着,颜色与形态不停地变换,一会儿紫色,一会儿白色,形成一个扭曲的景象。
所有斩魄刀蠢蠢欲动,随时准备离鞘护主。
“九镜……”冬狮郎喃喃着,看着她反手握住刀柄,流花渐渐安静下来,形态也变回了以前紫色的样子。但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冬狮郎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他没有意识到,他叫的,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