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狠狠地挖向夜见桑的心口，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剑贯穿两个人的身体。

“海燕哥哥，桑姐。”她喃喃道，全身无力。

——怎么可能，我没有练成卍解啊，为什么……

“因为还有我啊。”眼前突然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空间，这里好像是血池内！她正踩在一块漆黑的磐石上，出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如果排开对面那位溃烂掉的左脸皮肤的话。她们现在都还穿着白色的单衣。

“苍茫……”九镜呢喃着，表情阴晴不定，“为什么？”

“哎呀，你明明是希望他们停下的啊。可是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什么方式能让他们停下来了。”少女懒懒地笑了，“呐，你真的不记得修炼时候的事情了吗？”说完，抬起右手。

赫然是流花。

“对啊，你总是不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我的流花！”九镜怒视着少女，喊道。

“为什么？因为这把刀也选择了我啊。而且，我是你，你是我。如果你是天，我就是海中倒过来的天。再说了，为什么不让那些人看见流花的真实模样？是为了怀念浅羽星吗？真是幼稚呢。”少女冷哼一声，“请多指教，我对你有所隐瞒，我既是天道苍茫，又是嗜杀的冥王九镜。而你——是脆弱的冥王九镜。简而言之，你的意志被一分为二，我就是那个诞生出来的第二意志。在你失控的时候我们灵魂会融合，那是你灵力最强大的时候。”

“我不需要。”九镜干脆地脱口而出。

“有志气，但是你确定你不需要我吗？要报仇，可是必须需要我哦。看清楚了，脆弱的冥王九镜，你不会忘了吧，你生前在离界看到的9面预言镜子。”少女抬手，从她身后火红的池水中升起9面大镜，上面分别标着“亲人”、“被守护”、“朋友”、“欺骗”、“暴走”、“孤独”、“苍凉”、“悔恨”，“假象”。其中，标着“亲人”、“被守护”、“朋友”、“欺骗”、“暴走”、“孤独”的镜子已经碎了。

“你到死前都还不知道这些镜子代表了什么吧？我可全部研究出来了。这些全是对你人生有推进效用的因素啊。已经有6个满足了，接受我的力量吧，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少女的面目表情有些许激动，她激昂地说道。

九镜眨眨眼，睫毛下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了闪。

然后，“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