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九镜。队长你呢?”
“日番谷冬狮郎。”
“哦,是吗……诶!不对!”九镜一下子睁圆了眼睛,跳到冬狮郎身边说道,“队长,我们以前见过的哦!你是那个给我指路的学长吧?”
冬狮郎顿下脚步,仔细地想了想,记忆中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人。
「那个,学长。请问学长,新生领取服装的地方在哪里?」
“嗯。想起来了。”冬狮郎点点头,然后继续朝前走。又走了一会儿,他停下,“到了。”
冬狮郎就任十番队队长一职倒是稍微比市丸银和朽木白哉早一些,可也不长。但是走在通向执务室的路上,沿路遇上的队员们都会停下来向他打招呼,言语之间看得出对这位年轻队长的尊敬。
九镜跟在冬狮郎身后,看着眼前少年的背影,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威严、骄傲的气势,那种上位者独有的气势。和她刚才的感觉倒是相呼应。
正出神间,冬狮郎已经拉开了执务室的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还有办公桌上厚厚的一叠文件,细眉又不住皱起:“松本那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说着走进室内,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了看还愣在外面的九镜,“怎么不进来?”
“啊?”九镜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走进执务室,拉上身后的木门,从衣襟内拿出入队许可书递过去,“队长,这个是入队许可书。”
“嗯,”冬狮郎在办公桌后坐好,伸手接过,翻开扫了一眼后便放在了一边。他皱着眉看了看她,然后拿起一旁的文件边看边道,“你的房间等松本回来了再让她领你去,现在你就先在这里待一会好了。还有,几天后是席官挑战赛,因为你在真央的表现所以总队长预留了三席的位置给你,所以这次的席官赛你是一定要参加的,顺便提一句,现任的三席是原先的四席,他的话……咳咳,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明白了吗?”
“啊!听见了!”九镜急忙回答,在看到冬狮郎蹙起的雪眉后,不由伸手想点上他的眉心,却硬生生地掐死了这个念头。
这时,乱菊正打开门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哦!九镜真的是你啊!”乱菊一把抱住她,“怎么这么晚才到啊?”
“唔……唔……”九镜手忙脚乱地将自己从乱菊的熊抱中拯救出来,“憋……憋死我了,乱菊姐。”
说到九镜对松本乱菊的称谓,就得追溯到九镜还是六回生的时候。九镜坐在庭院里的樱花树下正要将一块樱花糕送进嘴里,面前忽然刮来一阵不自然的风。九镜大骇,立刻运用瞬步跑到十米开外,但定睛一看,在自己原先坐的位置上站着的是一个蜂蜜发色的漂亮女子。
“阿勒?躲过了啊。”女子笑了笑,收回试探的那只手去撸了撸自己那头长发,问,“你反应很快哦。”
“阁下有什么事吗?”九镜的眼珠转了转,周围都没什么人。对了,今天好像是有队长来指导练习来着。不过那也是五回生的事,为什么找上她?她是六回生好吗。
“我听五回生不经意说起的,自我家队长之后有一个恐怖的天才——冥王九镜哦。”女子双手环胸,眼睛发光,“话说回来,你跟传闻说的一样长得真的好可爱!眼睛和我家队长一样好看呢!”
她家?九镜嘴角抽搐,和星一样的措辞是怎么回事?
“嘛,我是十番队的副队长松本乱菊,你叫我乱菊姐就可以了哦。”乱菊的身形一晃,就来到了九镜身前,而九镜刚要逃走就被抱入怀中,“九镜毕业一定要加入十番队哦!因为十番队很轻松,队长与你的年龄差距并不大,队里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蓝染队长也很同意你来呢,所以请你放心的来哦!”
“好啦我考虑一下……但是……请你放开我啊!”
冬狮郎皱着眉,脸色不太好:“松本,你工作不做,又跑哪里去了?”
“什么嘛,队长!”乱菊微嗔,“我这不是看九镜迟迟没来,所以出去找她了嘛!”
冬狮郎扔给她一个“你认为我会信吗?”的眼神,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看了九镜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处理文件。
“队长真是的。”乱菊笑着抱怨了句,拉起九镜向外走去,“九镜,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吧!顺便参观一下我们十番队的队舍!”
“好。”九镜点点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冬狮郎,便跟着乱菊离开了办公室。
因为是新队员,并没有什么工作,所以在吃完午饭后九镜便回去整理了一下房间。她的房间在乱菊的隔壁,与队长冬狮郎的房间也仅仅隔了一个转角。房间不大,但对于一个人来说已是绰绰有余,而且房内事先也已置有一张矮几和一个衣柜,显得整洁清爽。
矮几放在窗边。打开窗,外面是宽阔的中庭,环境清幽,虽是秋季却也还能见到几点零星的小花。庭院边上的树木犹自茂盛。
九镜的行李蓝染已经让五番队的平队士送过来了,她一开始还觉得乐得轻松,看见平队士的苦涩笑容还一脸天真的感谢了他。可是现在一看——
为什么会这么多!真是对不起那个人呢。明明计划中看起来很少一点的。
她无语地看着堆在榻榻米上的包裹,认命地开始整理起来。先是将衣服放进衣柜里,接着又将榻榻米和不多的家具擦了一遍。最后在矮几上放上花瓶。
嗯,明天去找些花来装饰一下,以后再好好布置一下房间就行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九镜满意地点点头,打开衣柜,准备将里面的被褥搬出去晒一晒。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像薄纱一般笼罩下来。瀞灵廷的天空宁静高远,一如多少年前,似乎从来未曾改变。
耳边响起不急不徐的蝉鸣。
闻声望去,几只黑褐色的寒蝉趴伏在褐色的树身上,快要与树身融为一体,一声一声、不知疲倦地鸣叫着,仿佛是要用尽自己所有的生命、迎接最后的归宿。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树下。细细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轻轻洒下,在地面上落下斑驳的光与影。微风吹过,带起一片沙沙的声响,带动树叶摇曳的阴影,带来阳光静静地在树叶间跳跃舞动。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树下。细细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轻轻洒下,在地面上落下斑驳的光与影。微风吹过,带起一片沙沙的声响,带动树叶摇曳的阴影,带来阳光静静地在树叶间跳跃舞动。
将跑远的思绪拉回来,九镜将被子挂好后轻轻笑了笑,敛眸转过身去,却在抬眸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
一个浅蓝发色的少年静静地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细碎柔顺的短发在风中轻轻扬起,一双海蓝色的眼眸中带着碎碎的光芒和明媚的笑意。他就那样站在光与影的交界之处,嘴角上扬起灿烂的弧度。
“听说你上午又迷路了,冥王同学?”声音动听明朗,仿佛初秋干净清爽的阳光。
“又字伤我心……”九镜作出一副捧心的动作,凄婉道,“浅羽同学,啊不,我们已经毕业了。浅羽君,你不是去的八番队吗?”
“那是以前的事了吧。现在我在十番队啊。”
浅羽诺还想说话,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冲着这边叫道:“阿诺,你在干吗?走了!”
“知道了!”他冲那边喊了声,回过头来肯定的说,“冥王同学你也要开朗一点哦,在席官挑战赛上一展风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