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珍贵」这个词时,他还稍稍使力握了一下她的手。
「我真的是那种自我中心又无理取闹的家伙吗?」她故意忽略掉他的话中有话,用不含胁迫意味的眼神瞟了他一记。
「欸?难道妳一点自觉也没有吗。看样子妳的自省能力要再多多加强啊。」他刻意在「自省能力」这几个字上略施力道,惹来对方不满的掐腰窝反击。让他往旁边跳开一步。「呜喔!久违的捏功——好险我现在穿着大衣所以威力减弱了很多。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有这难得的机会担任护花使者了。」
「护花使者?我是哪门子的花啊。」她没好气地皱皱鼻梁。
「现在不就是了吗?」他用视线往她身上的和服指了指。「紫杉花。」
「你——真的很会讲话。」
「多谢阁下赞美。」他故意掠过她话语中挟带的讽刺,选择性曲解她的本意,只撷取好的那方面。
「我才不是在赞美你……」每当和他在一起,她总会不断产生啼笑皆非的无奈感。相信对方应该也是如此。
「好啦,神社就快要到了。」白石取笑她完以后,转过头盯着她。
「妳想许什么愿望?」
尽管处于寒风料峭的环境中,但心里却漾满无可比拟的温暖。冷风轻轻带起黑河披散在肩头与身后的夜色青丝。几乎融入背景的黑。
「嗯……这个嘛……」她挑挑眉毛,火速别开脸。「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欸——为什么?那我偷偷告诉妳,妳也偷偷告诉我。」
「不行啊。说出来的话,就会失效了。」
「欸欸、妳别这样、别这么小气嘛——赶快告诉我啊——」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很缠人喔,到旁边去啦。」
「话不能这样讲啊。不缠妳的话,妳怎么会理我啊。」
「欸、你这人实在是……」被逗得止不住笑的她不慎绊了一下脚、险些栽出一记大跟斗。「怎么能说出来啊,这种愿望……」
「呃?这种愿望?」他愣了一下,随即作出以拳击掌的动作。「难道妳是想许什么奇怪或『见不得人』的愿望吗?因为内容『太羞耻』所以没脸光明正大讲出来?」
「拜托!怎么可能啊!你脑子里装了什么啊?真是。」她趁对方一个不注意,迅速脱离掉他的掌控,往众人所在的方向快步移动。「反、反正,我们赶快过去啦。大家都在等了。」
白石傻在原地半晌,才倏然回神,两三步追上。「妳慢点、别走得这么急,当心鞋带、呃不,是绷带会断掉啊。」
黑河站上神社梯阶,投完香油钱、摇完铃当后,双掌合十闭目默祷。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某部长的盈盈笑脸。
「妳到底许了什么愿啊?我也可以告诉妳我的哦。」
「都已经讲过了、说出来就不灵啦。你别再瞎闹了。」她瞪了对方一眼,纵身跳下台阶。底下金太郎正挥舞着双手迎接她。
「到底是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一伙人有说有笑着,返回归途。
——怎么说得出口呢?这种丢脸的愿望。
『我希望,能和这个人——白石藏之介,永远在一起。』
永远——
-----
雖然也已經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