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认真的啊……」无言的汗珠滚落众人额际。「喂,该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也一起帮忙?起码要顾虑到他的生命安全……」
金太郎好奇地看了看前辈们,然后趴到黑河肩上。「阿守,健二郎说要妳帮他,是要帮什么啊?」
「……我怎么会知道。」
白石打算将少年从她身边赶开,不过行动前就被对方先发制人:「你要是再吓唬小金的话我就不理你了」。于是他只好把话题拉回到令人操心的副部长上头。「不管怎样,一定要小心安全就是了。」
「这还用得着你们交代吗。」黑河使劲拉开远山金太郎那双紧紧圈住她颈子的有力臂膀,对一伙正选发出逐客令:「好了,现在你们也该统统滚回自己的地方了吧,这里又不是咖啡厅或交谊厅。真是,茶的味道那么浓,都把消毒水和药物的气味洗掉了。要是让不知情的家伙撞见了,还会以为我在偷懒。」
「有什么关系呢。保健室果然是倾诉心事的最适当场所——对吧,小裕。」
「就是说啊——小春。」搞笑搭档开始旁若无人地一搭一唱起来、搂搂抱抱,室内飘满粉红色小花与爱心。「黑河也愈来愈有保健室老师的架势了呢。至少她愿意倾听我们家健二郎的烦恼了,而且也愿意帮助他克服难关喔。」
「真的!果然是人家最最、最——最喜欢的小守守,就知道她肯努力的话一定办得到的。」
「什么嘛!小春,难道我不才是你最最最最、最——最亲爱的搭档吗?」
「讨厌啦小裕,那只是个描述方式而已,人家最最最最最、最——最最爱的对象当然还是你啰!就只有你啰!」
「小春——」
「裕次——」
「——你们这两个变态烦不烦!想耍恶心的话滚回去自己的地方啦!是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难看死了、碍眼!」
于是,这短短的闹剧就在某女的怒吼声以及众网球校队队员的嬉笑怒骂中悄然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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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小石川的深切想望能尽量毫无阻碍地顺利付诸实现,祖师爷还特地挑了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良辰吉日。经由校内广播的充分宣传以及新闻部的大力推广后,四天宝寺中学的师长和学生们都在预定的时间纷纷聚集到校舍楼下,并且朝上方仰望。
网球部校队正选们早就已经待在现场、也就是事件即将发生地点的校舍楼顶,正一个个板着面如槁灰的脸孔,一向欢乐无限又热闹非凡的网球部难得死气沉沉。犹如笼罩上一层黑压压的阴影。唯独不知清不清楚状况的远山金太郎兴高采烈地黏在某女身边碍手碍脚。
「你们怎么啦?干嘛每个家伙都一副家里奔丧的死样子。看了很倒胃口欸。」正忙碌着的某女嘴里含着颗糖果,说话含糊不清。
「谁家里奔丧啊!?妳不要随便乌鸦嘴诅咒人家!都已经是大人了还乱讲话!」忍俊不住的忍足谦也第一个发难,愤怒的食指往前头用力指去。「我说,你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健二郎会穿成那样?」
「什么穿成怎样?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把需要的设备大致上架设完毕后,黑河才直起腰身,伸展手脚。「那是为了安全起见所做的防护措施啊。」
「那种东西会有用吗!?与其穿美式足球装,倒不如干脆换一套盔甲算了!」浪速小子的音量愈来愈高、情绪愈来愈爆炸,额头上的青筋劈哩啪啦响不停,还作势想扑上前对某女不利;他的队友们担心他可能会沦为在小石川之前的第一个祭品,因此就算拼死命也要阻止他。
「这些家伙真啰嗦,明明离成为欧吉桑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说。未老先衰吗。」黑河撇撇嘴,转过头看着貌似准备得差不多的小石川。「你没问题了吗?心理建设做好了没?」其实她比较想问的是「保险保够了没」;可以的话还挺想拿张「生死状」给他签名。
「嗯、嗯!」小石川紧张地点点头,金太郎在一旁为他加油打气。「阿健,你一定办得到的,我们相信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