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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下)(2/2)

……谦也,不要故意忽略掉我的问题。当心在黑河还没收拾掉你之前,你就会先死在我的毒草下了。顶楼那些冬附子的数量应该够让你用。还有一点我要在这里郑重声明,我绝对会是攻,才不是什么受。

呃?可是刚刚明明就……

——攻受你们的大头鬼!重点不在那里!你们两个不要再啰嗦了!我一定会送你们这对哥俩好一起去作伴、想发表什么攻受理论等到了黄泉路上再讨论个痛快吧!顺便训练一下泳技!

呃?送去作伴?是要送到哪里去啊……而且还要会游泳?是什么地方呀……

哼!当然是『三途之川』了!人死后一定要经过的场所,所以你们当然也一定会到那里的。

哇啊——白石,看样子她是认真的耶。这下该怎么办吶?

我怎么会知道啊……

「你们三个在做什么啊?竟然交流眼神到会产生电流甚至迸出火花耶。」一氏来回看了看他们,用讶异的口气说道。「是在用眼神沟通什么吗?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培养出这种默契的啊?搞不好可以组成双打了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人家好害羞——」

「勾动你个大头鬼!少给我乱发春!金色小春,你去死吧!」

「不——小春!快逃啊!啊哈哈哈——」

「呀哈哈哈——小裕,快跑、快跑啊!」

「呜哇啊啊啊——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老师妳、妳不要激动啊——」发出这声惨叫的,是为了逃避某人的无差别攻击、而躲在石田银身后狂奔的小石川。他诧异地瞅着那对搞笑搭档与其说是逃跑的举动,倒不如说是顺便玩起在沙滩上情侣漫步追逐的肥皂剧戏码。

黑河死命瞪住他们欢天喜地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气得头昏脑胀七窍生烟。

……竟然被一群国中生耍得团团转到丧失理智,她突然有股自己怎么会愈活愈回去的懊恼;想自己在学生时代可是拥有个「冷面夜叉」的称号——尽管她本身觉得这绰号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实在是既俗套又可笑。除此之外,还因为偶尔在极度激动的心理状态下所展现出来异于常人的怪力、而被私底下封以「海格力斯」的大力士之名;除了某些不长眼的白目硬要闯地狱之门以外,耳根子倒是挺清闲的。

没想到只不过是换了个环境,居然会栽了这么大一个觔斗。然而,大概也是因为自己总会作出激烈的反应,所以才会被觉得好玩和有趣吧。说穿了,那些搞笑表演就是必须藉由观者的响应和表现来进行调整;观众的反应愈是明显,收到的效果也就愈强,正中表演者的下怀。

尽管心里非常清楚,不过她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特别是面对那种完全无法预测行为的无厘头的角色时——他们都是超越自己认知能力的怪异存在。倘若是一般普通人的对象那也就罢了,她还能保持板起脸孔视而不见的定性。这么一想,其实自己也和那些被心情牵着鼻子走的青春期少年如出一辙啊。

黑河扶着微微发胀发疼的额头,对自己连连失常的言行举止不胜唏嘘。

……但无论如何,总算是不着痕迹地顺利把话题从灵异路线引开了。想来那两个女孩应该是被吓得莫名其妙,不禁想对自己问「为什么」会知道是她们在搞鬼吧。她并不想这么早就把更多人吓得半死……

思绪倏地中断。她的眼神忽然一凛,直直射向看不见的走廊那头转角。

「黑河,妳怎么了?看到了什么吗?」本欲尾随队友拔腿逃跑的白石落在最后方、也因而注意到她的举动,不由得停下脚步询问道。

她摇了摇头,又将视线调回到面前的某部长身上,压低嗓音恫吓。「你还不快走?就这么想尝尝手刀的滋味吗?这次我可不会再失手了。」

「呃!不不不!我这就离开!」在离去之际,他还不忘扭头兼倒退着跑大喊;模样活脱脱像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黑河!中午、顶楼见!别忘了啊!」

「搞什么东西啊……想让我红遍全校也不是这样吧。而且我刚刚明明就拒绝了不是吗……」她重重地叹出一大口闷气。

虽然不至于无法应付那些没什么新意的恶作剧;何况,她也不相信真的会有人斗胆光明正大围住自己作出欺凌的行为。但只要一想到每天总会时不时来这么一下,久了还是会觉得厌烦啊。就算找出了幕后主使,她也不能怎么样;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修理她们,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此外,搞不好主导者还不只一个;更别说是还有其它起哄者和拥护者了。

因此,为了避免对自己霸凌……恶整的小事件一再上演,目前看来最可行的预防措施,大概也就只有暂时和网球部保持距离……更正,

——应该是尽可能远离白石藏之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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