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只是稍纵即逝便又恢复了正常了,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玉堂……?”展昭心下不解,隐隐有些不安、试探着唤了一声,探究的目光紧盯着他的双眼。
“好吧,我正好也有话要对你说,顺便让你去看看那些阵法。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天亮之前,你还得赶回来。”白玉堂无奈得一笑,“半夜三更的,二叔一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又要怨我了。”
他一句话,多少减少了展昭先前心中的疑惑。忙起身穿了外套往外走,抬头看了看天色,“这离山庄远吗?虽然舅舅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但现在一切还尚未浮出水面,还是不要让他抓住把柄的好。”
“如果按你来得时候计算,那应该是很远的,少说也得走一两个时辰的。但跟着爷走,就会近多了,估计半个时辰不到到了。”白玉堂当先引路,脸上有几分戏谑之色。
展昭见他走得方向,明显跟他来这里时不一样,也不追问,紧跟其后,屏心静气,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猫儿,跟紧我。”他们从茅舍的西南方出去,走了一阵,眼见前面是一大片的茂林,白玉堂停下脚步来,伸手将展昭的手握住,轻轻的边走边解释道:“这阵法特别狠毒,原来要按照五行八卦,按照这地方特殊的环境,结合天地时辰变化来设的。一般人很难看得透,只是最近,大概是了防止伤了他那些所谓的江湖朋友,才将阵眼移位了。所以平常人来,只会迷失方向,倒也不会伤人性命。”
展昭静静的听着,边频频点头,想想襄阳王的那些所谓的江湖朋友,暗自摇头的同时,嘴角不由带出一丝苦笑。不是他太过自视轻高,只是那里面的大部分的人,不管是他们在江湖中的名声,还是他们昔日的做法,都让展昭不愿与他们苟同。
当然,凡事总会有特殊,特殊的事情也总会叫人惊诧。就如展昭第一次在茅舍见到小诸葛沈仲元时,展昭的确是吃惊不小,不过,人各有志,他也不便置喙什么。或许事情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就如同雪无痕的到来,让展昭总觉得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一样。不过,这两人的到来,倒让他觉得在茅舍不像刚去那几天一样孤独了。
虽然两人并没有提灯笼,白玉堂手上却拿着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足够这二人看清前路了。白玉堂余光扫到身边之人似乎在发呆,不由得心疼,“这些日子一定是累坏了吧,整天面对那些败类,还要与他们虚与委蛇。”
“没事,我只是负责接见一下他们,其他的吃穿用度等事,都自有王府带来的下人安排。”展昭收回心思。
“青脸虎李集、双枪将祖茂、铜背猿猴姚镇、赛白猿杜亮、飞天夜叉柴温、插翅彪王录、一枝花苗天禄、柳叶杨春、神火将军韩奇、神偷皇甫轩、出洞虎王彦桂、小魔王郭进、钻云雁申虎、过度流星灵光、小瘟皇徐畅、赛方朔方雕、圣手秀士冯渊、小诸葛沈中元、神手大圣邓车、金鞭将盛子川、三手将曹得玉、赛玄坛崔平、小灵官张保、李虎、夏侯雄、金枪将王善、银枪将王保……”白玉堂一口气数了几十个名字,咬牙切齿得道:“这些江湖败类,真恨不得一刀将他们全宰了。”
话刚一出口,白玉堂就后悔了。他正想着转移话题补救一下,展昭已然追问起来,“玉堂,你的刀呢,你以前不是总刀不离身的吗?”
“哦,刀在二叔那里呢。”白玉堂答得没有一丝迟疑,“上次不是展二叔将那些图纸带了去了,二叔听说了之后,也想弄明白我那昆吾到底有什么玄机。”
“猫儿,这段时间,可有人特别注意过我给你的那块玉偑?”白玉堂见刀的事暂时过去了,猛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呃,这个我倒没太注意。”展昭瞄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是上次白玉堂强行要他挂着的。心里明白他的好意,后来便也就依旧佩带着了。
“也是,玉佩挂在腰间,若是谁存心留意,你也不会注意到的。”白玉堂无所谓的一笑。
“玉堂,是不是……?”展昭余下的话还未问出来,便被白玉堂打断了,“金他们四个到襄阳了,据他们说,包大人近日会来襄阳。”
“你说什么?”展昭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