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还想有以后”没成想展昭本想调节气氛的一句话,反倒让本来脸色已渐平复的人眉立马又立了起来。
“好好好,没有以后了,绝对没有了”展昭告饶般的应道,一双眸子最终定在白玉堂那张憔悴的脸上,神色间又平添了愧疚之色“这几天你也累坏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一点清溪的饭送过来了,我再让金姐姐叫你”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回去昆仑的吗,难不成现在我说的话,在你们眼里连屁都不顶了”白玉堂闻言像是这才注意到始终站在一旁的金似的,脸色立马跨了下来,语气冷的犹如千年寒冰,若不是面对的都是了解他的人,还真的被他的样子吓到。
“主子,我、、、、、、”金闻言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猛的抬起头来看了白玉堂一眼,又咬着牙低下了头。
“玉堂”展昭歉意的看了金一眼“你不要怪金姐姐,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你知道你的性子,若是真的一早让你知道了,难道就真的按得住不去闯大牢,那样事情只会更糟”
“你既然知道我什么性子,也该知道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白玉堂狠狠的闭了闭眼,似是极力的忍耐着什么,最终睁开眼睛时,话虽是说给展昭听的,眼睛却是定定的看着金“爷就过了以后不要你们再跟着了,便是不用了,至于你是想即刻回昆仑去找师傅,还是喜欢在这京城里多玩上一阵子,那便不是我说了算的”
“师傅”两个字入耳,金便知道现在眼前是没办法改变主子的想法了,这是有史以来白玉堂第一次这么称呼雪思颖,这也让她明白了,其实主子这次与其说是生自己的气,还不如说是在跟小姐置气,所以若想他改变主意,除非小姐那边有话过来。
“主子?”金再次抬起头来,低低的唤了一声,见白玉堂不理会自己,心下微微一叹,转脸看向展昭“昭公子,我就在附近,有事记得通知一声”
“我知道的,金姐姐”展昭点点头,又看了白玉堂一眼,意思是他会劝着他的。
“主子,你放心,小姐那边,属下会去交代的”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似是下定决心般了说了这几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不累吗”展昭见白玉堂看着金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之后,眼神明显黯,知道以他的性子,有些话现在劝他也是白搭,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子微微向里让了让,声音不大,神色间却有些无措。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合着衣服就躺在了展昭让出来的空处,也没去拉展昭的被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胸口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内伤又重了吧”
“已经好多了,你赶紧睡一会儿吧”展昭先前似乎有些不在状态,愣了一会才答道,顺便伸手将自己的被子拉了给他盖上,低沉温润的声音显得有些困惑“之前在堂上见到轻尘姑娘,心里不知怎么的确实特别难受,可自从最后那一口血吐出来之后,倒是反倒轻松了不少,至于内伤,金姐姐这几天一直有帮我调息,已经好多了”
“玉堂、、、”半晌没听到声音,展昭疑惑的唤了一声,转过脸来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嘴角勾出一抹笑来,随后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撑起头来,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眼前那张疲惫中略显苍白却熟悉如昔的脸,神色认真至极,就像是要将这张脸刻在脑子里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门“吱呀”一响,展昭才轻轻的抬起头来,对着门外而进的清溪作了个禁声的动作,轻轻的摆手让他先出去。
清溪离开之后,展昭也终于抵不过身体的困乏沉沉的睡去,只是此时不管展昭也罢,还是睡得并不安稳的白玉堂也好,他们都不知道,此时的院子里正站着他们记挂了多少年的人,那就是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