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仅仅排在白玉堂之下一位的人物，展昭赶紧认真去看，只觉得那个叫穆流风的青年的确非常适合穿天水碧这种颜色，衬得他如同江南的一袭烟雨，就连远远看去都觉得他带着雨碎江南的味道，不过在展昭看来还是白玉堂好，白玉堂虽然长得秀丽非凡，但是气质冰冷刚强，如同极北的冰川。

众人热火朝天的在讨论穆流风这个人，陆琳琅闭唇不语、神色不善的瞧着那一对正在说话的俊男美女。

白海棠竟也不多话，就站在公孙身边，默默的看着，突然她身边的公孙眉头一皱，侧目看向她，但是不过一瞬公孙又将视线移了回去，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半晌，寰空空告别穆流风回来了，众人见她回来了也都不再讨论穆流风的事情，但是见寰空空手上多了一个四方锦盒就问她是何物，寰空空只说是在穆流风的商行里面定的奇货，众人见她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惊雁楼的饭菜很不错，就连对饭菜极为挑剔的白玉堂也吃了不少，吃饭的时候自然不免要讨论一下明天去金陵的行程，白海棠听闻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自然要问：“去金陵？去金陵做什么？”

“白姑娘，这还用问吗？去金陵自然有事情要办啊。”寰空空给了白海棠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把白海棠噎的说不出话来，寰空空却不理她，只对着半路自己找来的白福说道：“明日就出发有些赶，等会还要麻烦白福你去定辆马车。”

“寰姑娘放心，小的会办好的。”

一餐饭吃完，寰空空也不着急着回去，反而请了众人一起去游湖，白海棠瞥了寰空空一眼：“什么人请啊，我才不去呢！”说罢转身就离开了，众人瞧着白海棠离开的背影都心照不宣。

瘦西湖上风景如画，在船上自然人也放松了不少，各自闲聊喝茶，唯有公孙一直皱着眉头低头不语。

“公孙你怎么了，从刚才你就一直皱着眉头。”赵烨担心的问。

公孙抬眼看了看赵烨，之后又去看展昭和白玉堂，最后眼神定格在白玉堂身上：“白五，你知不知道白海棠平日里最喜欢用什么香料熏衣服？”其实对于白玉堂的称呼，公孙倒是废了一番脑筋的，叫玉堂太亲切；叫白兄太生疏，最后还是拟定了白五这个称呼，叫起来既不太亲切也不太生疏，恰到好处。

白玉堂听到公孙的提问，愣了一愣，一脸茫然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白福应该知道。”白玉堂转身叫在船舱外面瞧风景的白福进来，转头又不解的问公孙：“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求证一些东西，等我问过白福，我再告诉你们。”公孙依旧一副疑惑的模样，却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他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等他自己说。

“白福，白海棠最喜欢什么熏香？”公孙又问了白福一遍刚才的问题。

“栀子香，海棠小姐最喜欢栀子花，熏香也一直都只用栀子香。”白福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确定？她不会换别的香料吗？”公孙似乎就在意白海棠用的熏香，白福坚定的摇摇头：“不会，海棠小姐不用外面买的香料，都是到了栀子花的季节家里的女眷按照方子给她照着做的，陷空岛上不少女眷都会做，比外面买的强。”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公孙的眉头不止没有舒展开来，却皱更加的紧，白福见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又出去了，他做下人那么多年了，自然知道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

“公孙，你打听白海棠用的香料做什么，展昭他们都说这个白海棠是个假的了，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吗？”赵烨不明白公孙那么纠结与香料做什么。

“的确有怀疑，她身上的香味……”公孙顿了顿，“不是栀子香的味道，或者说不单单是栀子香的味道，那种香味我闻到过……就是凤栖梧被烧那天，焦木上的味道！”

“什么？！”才从舱外回来的寰空空不可置信望着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