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去白玉堂的房间拿了包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根本就没找人去库房找什么浴桶,本来客房的浴桶就一直放在外面,哪里需要去库房找,只是展昭觉得白玉堂那么爱干净,又是客人,所以先让他洗了。
再说白玉堂,他泡进水里之后,就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渐渐的就闭上了眼睛,靠着桶壁睡着了。
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个人,隔着浓浓的雾气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的轮廓却像及了那个让自己挖出鸣鸿刀的大和尚,白玉堂心中一紧,就冲着那个大和尚喊,可是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来,但是那浓雾似乎渐渐消退,浓雾后面的人也显出形来,果然是那个大和尚,白玉堂正想开口说话,但是那个大和尚却双掌合十打了一个辑首,张口对白玉谈说了几句话,可是白玉堂就是听不见,白玉堂那个着急啊!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切的景象全部都消失了,变成了无尽的黑暗,那黑暗中仿佛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白玉堂的手要把他扯进那片黑暗之中。白玉堂何等的武功,可是就是挣脱不开,那只手渐渐的把白玉堂的半个身子都拉了进去。
突然,黑暗消失了,那只手也消失了,白玉堂惊醒过来,微微的喘着气,额头上面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泡水时候出的热汗,湿漉漉的一片。
“白兄?!”一个清澈焦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白玉堂本能的回头,看见展昭正站在浴桶边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展昭瞧着白玉堂,只看见他胸口微微起伏脸上的神色也不如之前那么的淡然,而是有些惊异,甚至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很不像他。
“白兄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小半个时辰了。”展昭拿了白玉堂的包袱回来,到了门口就喊了白玉堂一声,白玉堂没有理,展昭一开始并不以为如何了,就把包袱拿进里面去,到了屏风边又叫白玉堂,可是白玉堂依旧不理睬,展昭就觉得奇怪了,白玉堂的虽然性子冷淡一些,但是其实这个人还是相当不错的,也很有礼貌,如果是自己在门口喊的那一声白玉堂没有听见的话,现在自己就在屏风边,白玉堂就在屏风后面,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展昭心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涌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心想着就是进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就从屏风边一转进去了。
只看见白玉堂靠在桶壁上面像睡着的样子,展昭看见先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白玉堂出了什么事情呢,正想要再出去,但是转念一想不对,白玉堂的武功那么高,按道理说没有自己到了他身边,他还没有反应的呀,展昭这个念头一出,再看白玉堂就怎么看怎么补对劲儿了。
他先探了探白玉堂的额头,乖乖一手的水,再看白玉堂的神色变化,似乎陷在梦魇中一般,展昭也顾不得其他了,伸手去推白玉堂,一边推一边叫,可是白玉堂还是不醒,这样推啊摇的弄了小半个时辰,白玉堂才幽幽转醒。
展昭看见白玉堂醒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就问:“白兄,可是做梦魇住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半天却不说话,只是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样的梦?”展昭对于白玉堂做的梦很敢兴趣,他很想知道什么样的梦能让白玉堂都挣脱不了。
白玉堂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总之不是什么好的表情就是了。
‘叩叩叩’,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之后公孙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展护卫,白五是不是也在你这里,大人说要你带他进宫面圣呢,你们收拾收拾,随大人进宫吧。”
“好。”展昭被白玉堂这突发状况一下都忘记今天要带着白玉堂进宫了,赶紧答应了公孙,转头看向白玉堂,白玉堂的皱着眉头已经松开了,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淡然的样子,看见展昭在看他只是很淡然的说了一句:“先进宫吧,回来再与你说。”口气说不出的熟络,展昭也很自然的一点头,两人认识不过十多天的事情,可是相处起来却已经跟相交几十年的老朋友没有差别了。
白玉堂换好衣服拿上鸣鸿刀跟展昭一起骑着马从开封府到皇宫,白玉堂一身雪白,胯下的苍雪朦也是雪白雪白的;展昭一身朱红的官服,骑着的赤兔马也如同一团火一样,一白一红,绝色与俊朗两种不一样的美却相得益彰的很,成了开封街上了一道风景。
街上都是人,两人骑的都很慢,因为保证要先去参加早朝,没有一个时辰肯定是结束不了的,他非要跟庞太师在金殿上,在赵祯面前每天掐一会不可,不然这两人就每一个是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