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参见右相。”我轻揖一礼,显得极为不恭。
“哼!”见我如此她似乎更是不满。“你就是那个段小姐?”我自然知道她话语间的意思,她在问我是不是白潇认识的那个女子。
“在下并不姓段。”
“你不是住在段府?”声音里透着天成的威严。
“难道我住在段府就该姓段吗?”我波澜不惊的抬头直视她,丝毫没有惧怕。
“那你府的门扁上为何要挂着段府?”
“天下似乎并没有律法规定,我不姓段就不能挂段府的牌扁,右相身居朝廷要职,显然该知道小民没有犯罪。”知道她来者不善,我也露出了张狂的本性。
“你!好个刁民,你前段时日是不是有意欺骗小儿?”她的声音里竟透着赤裸裸的杀意。那纯白的鞋面轻微的动了动,又回复了平静。
“右相可有证据,右相该知道诬赖也是种罪状。”我静静看着那个满脸怒意眼中还带着杀意的妇人。
“你!”
“右相你也不必动怒,我心知你是爱儿情深,我也并不想得罪你,一切就算了吧!不管我之前对白潇存在着何种心思,现在都不重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右相咄咄逼人的态度真让人厌烦。
我皱了皱眉,才缓缓道出。“认识白潇时我没有恶意,准确说我是极喜欢他的,甚至还动了心,但现在都不重要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不是一个喜欢看着过去生活的人,当他选择因为我的身份犹豫时,我就已决定不再为他停留,由其今日,当他选择跟他娘一起考验我时,我就知道我当时爱错了人。”静静的一段话,让右相变了脸色,而屏风后的白鞋也急急向前迈了两步,但最终还是停下了。
“白潇,你是这样的聪明,难道你还会不懂,感情在试探时就会变了质,在因为物质而取决时就变了味。我不后悔曾经爱过你,但现在我知道我不会再爱了,下次你娘再为你选择妻主时,别再这样试探了,即伤人也伤心,何必呢!当那个扮成男仆而出现的花魁走近我时,我就知道我们今生无缘了,因为我的自尊已不再允许我爱你。”
平静的说完,我转身看着外面的蓝天,心却已漂浮;“你好傻啊!如果你爱的女子因为诱惑而选择了背叛那时你会庆幸自己真的做了测试,才探出人心吗?恐怕那时你只剩下那满心的伤痛了。即使那女子真没被诱惑,可她知道你这样试探过她后,她真能心无芥蒂吗?她的自尊也许不允许自己责备你,却也留下了一道疤,虽然不痛,却时时也忘不了,再揭开时会成为制命的伤害,从此隔绝的她感情的付出。下次不要再做这么蠢的事了。”
“右相,我是否告诉过你,我一直以自己是商人的身份为荣,你找那几个人贬低商人的身份时,我一点也没有自卑的情绪,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告诉你,终有一天我会用商人的身份,站在顶峰,让所有人仰视。”这话不似豪情壮语般激昂,只是平静的叙述,但那平稳的声音,却让人无端的信服,不容置疑。
“你怎么就没想到只是碰巧遇到的?”平稳的声音里却有丝慌乱。
我轻轻转身,望进右相的眼底。“如果是特意来拜访右相,自然会换双鞋子,右相没发现那个年轻女人,鞋面上竟带着残土,而且说话的时候太过悲伤,叹气时也太过夸张,来右相府拜访的人怎会如此不知分寸,在主人客厅里大声议论,生怕人听不见般,又怎会满脸哀切,哪像要拜访右相,分明是家里死了人。那演技还真是差劲。”我毫不留情的言论,让右相的眼中也出现了不自在的情绪。
“我已知道右相为何请我来了,不就是想告诉我,我身份卑贱配不上府上的公子,问情心中已明了,日后定不会再纠缠了,还请右相放心,草民告辞。”
“问情!”屏风后的人还是没忍住,从后面冲了出来。而且他竟然也没有带着面纱,那美丽的脸上满是悲伤,眼中还有悔恨,只是此时的我已缺少了想安慰他的心意。
“再见,祝你幸福。”我望着他迷人的紫瞳,送上诚心的祝福。潇洒的迈出大厅,朝大门走去。
“问情!”那似深情的呼唤,还是在身后响起,我如上次般没有回头,只是这次心中更多了坚决。弃我之人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