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但有一样东西，他再也得不到了。

是谁让他失去的。那些妨碍他的人。眼前这个昔日威严的首领，那个惹人嫌恶的罗斯，还有远在亚洲的那个，他最想挑战的人。

谁让他失去，他会用尽一切方法讨回来。

他一定会。

“首领，“凌允朝布兰特伸出了左手，说：“把黑色十字架拿出来。”

黑色十字架是亡灵盟的权力象征，谁拥有了它也就拥有了操纵亡灵盟的权力。

“丹尼尔……”布兰特的声音里有着些许悲伤。他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当日的情景却仍历历在目。多年前，他在一次出海交易的时候，手下报告捞上来一个昏迷的男孩。

那个男孩受了严重的刀伤和枪伤，却奇迹般没有死。他奄奄一息躺在甲板上，当布兰特触及他的眼睛时，这个冷血无情的枭雄竟在那一瞬间被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所流露的强烈仇恨所震撼。

因为这个眼神，他救了他，并且开始精心培养他。

他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比自己更加强大，更加凶猛。

而他当初的猜想，在今天得到了印证。

他的眼神灰败了下去，惨笑了一声，从胸膛前的口袋掏出了那个沉重的十字架，闪着幽深金属的黑色光芒，从此以后只属于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凌允接过十字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已经为你安排了一个地方，那里环境很好，你好好在那里疗养，聊度余生吧，我的首领。”

他唇边噙着一丝寒冷的笑，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称呼布兰特为首领。

从此之后，这个头衔专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