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现在这周围没人,这点耳力我还是有的。”郑尔凡自信的说,“原来你也会脸红,而且脸红起来还挺动人的。”
“你怎么也这么不正经啊,我还以我爱的是一个谦谦君子呢。”
“做无赖有很多好处,比如说,可以让美女大下功夫,又是激励又是教育,还不忘找人给他当老师。”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听他说完,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尔凡,原来你在吃醋,呵呵,不会因为这个就想当无赖吧。”
“我是在吃醋啊,就没见你在我身上下过这么大的功夫。”郑尔凡脸上带着一丝委曲。
“你有什么需要我下功夫的?你什么都比我强,还需要我为你担心吗?”我拉起他的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做什么事都最让我放心,也知道你能保护自己。对不对?为了不让我伤心,你也会完好无缺的回来见我是吗?”
他用力一带,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会,我答应你,一定不让你为我流泪。”
我在他怀里点头,“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嗯,我不会忘的。”他放开我,收敛笑意,一本正经的问我:“那个白雪松,他是什么人?我看着他,觉得很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他。”
没想到他会问白雪松的事情,“我以为白雪松与朝中的人都没见过面的,他好象还没正式在人前出现过,你怎么会认识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前兵部尚书白崇先的公子吧。”他的语气很肯定,“我刚入朝的时候,随父亲去拜访过白大人,在后花园里看到过正在练功的白雪松,他功夫不算高,但是脸上坚定的表情给我印象极深。”
“对,他就是白崇先的儿子。”我低声的承认,看来他还有话要问我。
“你知道他的身份?那一定也知道他父亲的事情。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是你把他送到刑部去的吧,他腰上挂着的腰牌是刑部的,你想做什么?”
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担心,“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这一点上,他和他那个皇帝舅舅还真有一拼。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以为白家的事跟你是没有关系的,你去淌这混水做什么?还是觉得你的麻烦不够多?”郑尔凡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
“关于这件事,真是麻烦自己找上我的。”我简单的把认识白雪松兄妹的经过说了一遍。
“是那件事,我看到你救雪儿的事,那几天我还跟着你,我就在你的身后坐着。”郑尔凡回想当时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了。
“这对兄妹不是那么好说服的,我想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好好的过日子,可他们非要跟着我不可,我也不能把他们带进皇宫,只能另作安排。”我叹了口气,“让他进刑部,一个是我找不到别人,一个是,我觉得白崇先的事实在蹊跷,要怎么做让白雪松自己去决定。”
“这件事情应该是有内幕的,我当时想冒死进宫求情的,可是被父亲拦下来了,他对我摇头,说了一句让我深思的话。他说:皇上有皇上的无奈,白大人求仁得仁,你就别去坏事了。”郑尔凡眼光深邃,思想飘飞,可见当时这句话给了他多大的震撼。
郑尔凡的父亲,丰启的护国军师郑翼,以白丁之身就能娶丰启公主的男人,想见此人的大才。皇上的无奈,白大人求仁得仁,事情也许与我当初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郑翼的意思是皇上不想杀白崇先却不得不杀,白崇先是自己向皇上求死,这是怎样的情况呢。
我抬眼看郑尔凡,甩了甩头,“算了,我想不明白,不想了。”
“你的表情和当时的我一样,我理解不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多少可以明白一点,官场上的事情,权利相争,利益相倾,总是有很多事是无可奈何的。”
“我明白,我会尽量劝着雪松的,当年的事,还是少知道为妙。”情况复杂到超出了我的想像,知道多了,也许会给白氏兄妹带来伤害。
“这样就好。”他揽着我的腰,“走吧,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