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心地掏出手机,手机也受了伤,有一道深深的裂纹,她十分心疼,她在衣服上拭了拭手机上沾染的血迹。
临危之际,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陌城,她想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正深处险境,她不知该怎么办?她很需要他,她突然很想他,很想见他,她漫漫地拔好了他的电话,但是又犹豫了……
她心想:“都这么晚了,他一定早就到家了吧!说不定和家人一块吃晚饭了,我就不要打扰他了,就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好了,他听到这个恶讯一定会很焦急,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也罢!”
暮色中,渐渐围观了一些过路人和住在附近的居民,她如一片孤云一样无助地一直哭着。
她力不从心,昏昏沉沉地扶起沉重如牛的电动车,它更是惨遭重创。
身后俩名同行‘受害者’男士,伤势较轻,只是手脚有点摔破皮,车子有些擦伤,微损。
身后的俩名男士,相继你一言,我一语地斥责她:“姑娘,你是怎么骑车的,骑到人头上来了,眼晴生着干什么用的?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是你自己撞上我们的,你要负全责!”“是啊!车子坏了还能修,修不了还能买,生命只有一次,不容轻觑,岂可儿戏,命是首要,命尽还无。”
他们在追究她的责任,亦蝶没有为自己推脱责任,她知道导致事故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和别人没有过多干系,她听着他们据理力争的教责,也并非蛮横无理,她只有一直默认着,却无言以对。
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她力不从心地给母亲打电话,如自己所预料的,母亲听到恶信,反应激烈,电话中的母亲心急如焚,惊问不绝,急潮之音令她更添烦重。
她努力撑到了父母、兄妹他们的到来。
母亲检查着她的伤势:“女儿呀!你这怎么回事呀?我们担心死了,来我给你擦擦!”
妹妹在一旁照看姐姐,抱着她,安慰她,不久一名女同事经过,一番基于同事情谊的关思过后,母亲托同事稍带妹妹回去。
亦蝶目送走了妹妹,一个人立在萧瑟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