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转瞬也应见惯。
谁愿去挥慧剑,此心托飞雁。
纵隔千山亦无间。
爱比朝露,未怕短暂。
存在两心坚,情不会淡。
别去已经难,重会更艰难。
爱火于心间,不冷。
情若真,不必苦恼自叹。
纵已失去也可再挽。
情缘至今未冷,此心托飞雁。
哪怕悲欢,何妨聚散。”
周焜只觉得这歌好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曲调缠缠绵绵,如诉如慕,让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甜腻温软,让他的心也变得一片柔软。
唐璐瑶说:“呵呵,司机大哥品味还不错。”
周焜不自然地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窗外,手脚都不知该安放在哪里才好了。他怕他再看唐璐瑶一眼,就要忍不住说出那些情啊爱的肉麻话来。他不擅长说那些话,但又有种压抑不住的冲动想要表达。
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柔软的小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还是用那种十指交缠的方式。
周焜知道这样很危险。他们可是在环线上,她怎么能分心呢?但他就是舍不得说出责备她的话,更不想放开她的手。
他们很少牵手。
在很久没见的今天,在两人已经经济独立的情况下,在陌生的城市,在这种封闭的车内空间里,牵手似乎有了很正式很深远的意义。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在用一百种方法告诉他:“我还爱你。来爱我,来爱我,勇敢一点,来爱我吧。”
他之前还因为不自信而产生过想要放弃她的念头。现在,在他见到她以后,他觉得自己太蠢了。
他们十指交缠了好一会儿,周焜问:“你家还有多远?”
“不堵车的话,一个小时吧。”
两人对望了一眼。
周焜无奈地说:“前面有匝道就开下去吧。”
唐璐瑶自己开车到机场接过几次客户。如何从机场回市区她是知道的,但她从来没有在半路驶下过环线。更别提下了匝道还要去找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段,让她哪儿找去?这位总不可能是要下车尿尿吧?哎,算了算了随他吧,反正他大老远的跑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喝茶聊天。重点是自己也很渴望他,一分钟也不能等了!
叔叔,我周一天肯定把车洗一遍再给您开回去。您车上没有摄像头什么的吧?您的车窗膜贴的是深色的吧?
他们本来应该有一大堆重要的话要说。唐璐瑶想问周焜:“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周焜最想问的是:“这么长时间你找别人了吗?”
但来不及说了,天塌下来也要先来一发再说。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