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事我早已忘记,你也不必挂怀,我们以和为贵。”这样也算是原谅他了。
周永郎一听,眉开眼笑,“汐淼姑娘能原谅周某,我就放心了,烦请转告铭承兄,改日我请你们喝酒。”侧身让开,道:“汐淼姑娘别忘了和铭承兄成亲之日及早告诉我啊。”
忘了此时刚一曲奏毕,结果周永郎的话像一颗巨石投入湖心,顿时溅起无数水花,周围能听见的人都听见了,纷纷回头看我。
“这是误会,误会。“我挤出一丝笑,拉起周永郎从偏殿走出。
“汐淼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误会了?你们……”周永郎一路问个不停,我烦躁的打断他,“是柳铭承告诉你,我和他要成亲?”
“那日铭承兄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因为一些小事你们吵架了,所以你一气之下出府,他还说你……”
我见他说到最后吞吞吐吐,不耐烦道:“还说什么?”
“说你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要顺着……”
“胡说八道。”我气得肺都要炸开了,柳铭承居然毁我声誉。
怪不得周永郎那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还特意看我肚子一眼,原来是这个意思。
“汐淼姑娘不能生气啊,小心腹中胎儿。”
“你听好了,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也没有怀孕。”我郑重其事的宣布完,丢下站在原地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在发愣的周永郎,怒气冲冲的去找柳铭承算账去。
正殿、回廊、亭子里都找遍了,就连孟尧的寝殿外也搜寻了一遍,就是不见柳铭承,我越来越觉得柳铭承是畏罪潜逃了,他一定是猜到我会碰上周永郎,知道那天他胡说八道的事情,所以早就回府了。
在孟尧的寝殿外流连了一会,正要折回,余光瞥见一道蓝色身影走到寝殿前敲门,不一会孟尧出来了,我躲在院子里一棵银杏树后面,竖起耳朵也听不见他们在谈论什么。
孟尧往前走了几步,坐到院中的石凳上,孟顼就站在他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孟尧豁然站了起来,似乎很生气。
我心里着急恨不得上前听清楚,乘他们不注意,顺着枝叶繁茂的花架,蹑手蹑脚的躲到一棵离他们较近的大树后面,手上沾满了蔷薇花的刺。孟尧最爱这种带刺的花了,今天我真走运,居然摸着蔷薇花架,这也算是偷听的报应吧,于是我不顾手上的疼,心安理得的偷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