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个月未见,一向不苟言笑,冷傲孤僻的毒舌君怎么变得跟柳铭承似得爱耍嘴皮子了,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孟顼被我盯得不自在了,手挡在嘴边咳了一声,“本王脸上开花了吗?”
我缓缓摇头,正色道:“不是脸上开花,是王爷您脑袋被什么东西踢了吧。”
孟顼一愣,瞬间脸色大变,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乘他还未动手,我几步跳开,边跑边回头挥手,“王爷,沇汐先走了,后会无期。”
我回头看了一眼渐渐模糊的蓝色身影,没有停下来,反而跑的更快,路过的宫女、内侍纷纷惊讶的回头,他们觉得我是疯子吧,我不再乎。
我一口未歇的跑到溯洄居,在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的郁结早已烟消云散,抬头发现心月和小陆子张着嘴巴僵立在台阶上,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头会说话驴,呸呸呸。。。。。。。
“喂,你们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口干舌燥的还要解释,我重重敲了敲俩人的脑门,“本郡主这是在强身健体,懂不懂,快去拿水。”
心月终于从石化状态中醒来,立即返身回屋端了盏茶出来,小路子笑嘻嘻道:“奴才以为郡主被狗追赶呢?”
“噗——”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来,我被呛的咳嗽不止,心月一边给我顺气一边责骂小路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郡主被狗追赶,明明就是郡主在强身健体不小心遇到疯狗而已。”
我被噎了一下,手一抖险些摔了茶盏。
默默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我突然同情起孟顼了,不知他的气消了没有。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皇帝只令我闭门思过,却没有禁止其他人不得进元庆宫,这件事是在我专心誊写佛经的第二日,看到柳铭承摇着折扇翩然走进溯洄居时才想起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一身白衣,儒雅温文的孟尧,“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门口没有侍卫拦着你们吗?”
很久没有见到阿尧了,似乎比以前清瘦了许多,白衣潇潇像得道飞升的仙人。咦,他怎么光看我的手?
我顺着孟尧的目光看去,顿时惨叫连连,好不容易抄了一大半经文,竟忘记把笔搁下,墨汁滴在纸上,模糊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