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提了一句,她便不吭声了。”感觉着身旁慕容景天目光的焦点一直在自己身上,潘辰拂笑转头,“那小丫头好像有意隐瞒着什么,她的谈吐虽然可以隐藏,可是那份完美的优雅气质可是骨子里出来的,那可是想隐都难的,虽然她做的已经很好了。”
“难怪你以前所有的朋友都避你如疫,而敌人则惧你如妖,心机再深沉的人在你面前也会无所遁形了吧?”
“你不就是我唯一看不透的吗?”
“那是因为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可交,我有时也在想,如果那时候你没有遇到我,如今的你会是个什么样子。”
“何必去自寻烦恼的想那些个永远都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说说吧,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
夜色渐深,就在慕容景天与潘辰信步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掩于风中纪晓婉那轻柔的呤诵飘入了两人的耳内,潘辰闻声辩位,举目向那隐于竹林间的‘麝月阁’望去。月光下,那道身影单薄而娇小,清雅而宁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有个同样挺立似天人的男子默默的陪伴在她的左右,她们之间没有交集,没有言语,伫立在那里仿佛已千年。潘辰面对此情此景一时也难移目,直到听到身旁有人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才转目对上挚友铁青的脸,看来自己这位不识‘情’滋味的好友已经开始饱尝‘妒忌’的滋味了!
“景天,纪家真的教养的出这么有才情的女儿吗?这里多少文人墨客吟诗附对,却是无一人有此佳作、、”
“景天,看来这小丫头还真是‘一本好书’,就是有得你忙的了、、”
“景天,放松!别这样!你既然做了这番安排,就应该预料得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出现、、”
“景天、看来婉儿丫头是真的动情了、、”
“哎——”
那晚,潘辰陪着慕容景天一直等到纪晓婉和贝奇回了房他们才离去;那晚,当慕容景天看见贝奇将纪晓婉揽在怀中低诉什么的时候,眼中的妒火可以焚烧一切;那晚,当慕容景天看见纪晓婉反抱住贝奇而泣时,慕容景天银牙差点咬碎;那晚,潘辰算是真真正正的看了一回慕容景天的‘好戏’,只是这场美轮美奂的‘好戏’却是让他看的心惊胆战、战栗不止。
那日后,贝奇与纪晓婉的关系明显改善。恩,不对!说是改善有些含蓄了,在外人眼里,两个人已经是开始眉来眼去,不时的秋波荡漾了,而贝奇也是愈加的黏着纪晓婉不放了。本来那日就是紫衣私自做主许了纪晓婉值夜,可是谁知,这头儿一开,贝奇就整日的闹着要每日都是纪晓婉值夜,弄的紫衣左右为难,看着纪晓婉话多了,笑容多了,紫衣自是甘之若饴的,可是少爷那里交代的事情她也不敢不尊呀!左右为难之际还是纪晓婉体贴的劝慰了那位任性的‘祖宗’,紫衣才算是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并安慰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谁知,紫衣还是安心的太早了,虽然贝奇那里有了纪晓婉的帮衬她是安全过关了,可是还有一场风暴等待着她、、
自那日后,每晚慕容景天都会在‘麝月阁’里逗留到很晚才悻悻然离开,每到夜幕掌灯时分,慕容景天总是有意无意的就打发了纪晓婉回房不用伺候。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十几天就那样平静无波的过去了,这天,慕容景天给贝奇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贝奇,今明两日估计您的三哥就要到了,看来京里头想您也是想的紧了。”
“什么?这么快?”贝奇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不快了,信上说,就这还是您父亲大人按您的要求,打发了您不想见的人,才耽搁了一些时日,不然应该再早几日就到了。”慕容景天在收到齐志磊的信时,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所以此刻他在提及此事的时候,虽然语气还是那么恭维,可是单看那脸上笑意难掩的得意,就知道,他有多希望贝奇快点走人。
“那个蓝翎被‘处理’了?三哥有没有说是怎么处理的?”显然心思单纯的贝奇是不会发现慕容景天暗藏的神色的,他现在急于知道的是自己回去后还有没有‘粘牙糖’烦他。
“这个、、信上倒是没提,不如等到令兄来了,您自己问问。”
“恩,也只好这样了。”贝奇有些心闷的坐回了座位上,要知道他可是才和纪晓婉进入佳境不久呢,可不想他三哥跑来掺和一通。
慕容景天余光观察着贝奇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一脸的怅然,心中不免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邪意。
这一夜,纪晓婉睡的安枕,贝奇辗转反侧,慕容景天与潘辰举杯邀月过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