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殷十二一声怒吼，伸手抓住夜未明的衣领，将他撞向身后的墙壁，“他是我爹，他心中想些什么不用你来揣摩！”

夜未明安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被利用了。”

“我叫你住口！”

铮的一声，收回鞘中的长剑再次抽出，抵在夜未明的脖颈处，殷十二低沉着声音道，“把他交出来，你要端掉艳鎏阁那些家伙，我拼了命也会帮你，只要……你放过他……”说到最后，殷十二的话音软了下来，近乎哀求的看着夜未明，“就算我求你了，放过他好不好，我会看着他不让他在做出什么威胁到曦泽国的事来，好不好？”

夜未明的眼神从殷十二的身上移了开来，四周是一片寂静，这个时候，平常人家早就歇息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不过是一个关门的酒楼，无论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夜未明在殷十二察觉不到的地方暗暗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心软了，但他不能放弃将司马擎澹收归已用的机会。

程晓并不可信，殷十二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那些人，况且还有殷祈这条关系，司马擎澹虽然对自己颇有微词，但尚且碍于同父皇的关系，不会做出有违曦泽国的事，所以说，除掉艳鎏阁那些人的最好人选是司马擎澹，而能够制约司马擎澹的最佳人选非殷祈莫属了。

夜未明暗暗捏紧手心，他……不能心软。

——只要你想，翻天覆地……也不在话下——洛熙的话语猛然间在耳畔响起，震得他耳膜发痛。

一抬头，直视着殷十二的眼睛，夜未明冷冷的说道，“如果我说不好，你要杀了我吗？”

殷十二一愣，呆呆的看着夜未明半晌，缓缓的松开扯着他衣领的手，眼中满是疑惑，“你是谁？你不应该是夜未明，虽然你们很像，但却不一样，你是谁？”

夜未明眉头微敛，他不明白殷十二在说些什么。但不远处的人影，告诉他……程晓到了

“你是谁？”殷十二似乎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威胁，继续说道，“你到底是谁？夜未明虽然性子刻薄，但并不冷漠，你……”殷十二伸手直直的指着面前之人，“浑身上下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块，连心都是冰冷的，你究竟是谁？”

“殿下。”程晓已到身前，如果殷十二再不走，那么只有被抓回去的命运了，但这个时候，殷十二必须安全，否则司马擎澹不会就范，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有什么办法，猛然间，眼前闪过一个黑影，那影子一把拽过殷十二，消失在夜色中。

程晓站到夜未明身前，开口道，“殷祈已经带回了宫。”夜未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多派些人手，他身份特殊，对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是。”

转头看向刚刚那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夜未明不觉皱起眉头，刚刚的，会是什么人？又会是哪一方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