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等我帮了你，你再给我。”

静谧许久的氛围，终于被季涵岑低而不沉的声音打破。苏清挽似是没料到等了许久却等来这么一句，眼中微微的一滞，马上便换做清菀笑意，“好。”

“真是爽快。”低低笑着说出这么一句，季涵岑突然倾身过去，热热的呼吸拂过苏清挽的耳边，“你既应了，可别后悔。”

那一阵呼吸低语通过耳朵传了进来，苏清挽没有一分迟疑的点了头，未曾看见季涵岑笑着眯起的眼眸，只是在心底深处掠过一丝莫名的恍然。

“若是没有其他事，你就赶紧回去陪你那位美丽的侍妾吧。”

虽然和季涵岑自幼便认识，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个时候，莫名的让苏清挽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对于苏清挽的话，季涵岑只是低低笑了一声，如她所愿直起身，拉开了距离，嘴里却带着谑意道，“你这话，为何让我觉得有一丝醋味呢？”

苏清挽轻飘飘瞅了他一眼，“你要觉得舒服，就这么想好了。”

季涵岑眼眸含笑睨着她，窗外有风吹入，吹起她刚刚因睡觉而弄乱了一些的发丝，“刚刚你应承的，我需要定金。”

“定金？”

季涵岑浅笑着点点头，然后抬起手来，落在苏清挽的耳侧，却是温柔的替她把头发顺了一顺，带着凉意的指尖拂过耳旁柔软的肌/肤，让苏清挽不自觉的眯起眼来。

“没什么了，你睡吧，至于好处——兑现的那一日我来取。”

看着季涵岑什么也没有要的抽身离开，如来时一般飞出窗，同那一方夜色融在一起，苏清挽坐在桌旁，眼眸中一瞬间带着极隐约的轻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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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时，苏清挽神色一派清朗，丝毫没有深夜被人扰了清梦后的颓靡欠困。她下了床，伸了伸懒腰，洗漱之后走至铜镜之前，刚拾起梳子准备随意梳整一下头发，却在抬手之后停住了动作。

铜镜中，左侧耳垂上水色耳坠轻巧挂着，但右边，小巧的耳垂上，却什么都没有。

而右耳，是昨晚季涵岑离开前，曾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