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馨蕊没再听,馨蕊的思绪已经飘远,从小她就对兰花情有独钟,尤其是这株蝴蝶兰,是那年年羹尧去大理用额娘给他的玉佩换回的,因为这个阿玛还狠狠责罚了他,当她抱着满身是伤的年羹尧大哭时,他神奇般的变出了这株蝴蝶兰,后来才知他就是为这个失了玉佩的。那时侯只是以为那是深厚的兄妹之情,现在想来也许早在那时候这份情早已没有那么单纯。只是他们都没有觉察到而已,今生今世她注定只能亏欠年羹尧一世了吧。
“二哥和嫂嫂相处的好吗?”收回思绪馨蕊问道。
“大家都说二少爷对夫人好,可奴婢瞧着总少了点什么,说是夫妻可感觉更像朋友,少了那么点温情。”
“小妮子,你又没嫁人,懂什么。”
虽这样说,馨蕊心中却有些沉沉的,为了她他竟是不愿敞开自己的心扉吗?
许是很久未回来的缘故,即便睡在自己曾睡过的床上,馨蕊却仍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着窗外月色正浓,索性披了件衣服起身出了房。
远远的看到凉亭中似坐着一个人影,定了定神,馨蕊看清竟是澜裳。
“嫂嫂,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不也一样吗?”
馨蕊笑了笑在澜裳身边坐下。
“蕊儿,其实我……我和你哥还未同过房。”半晌,澜裳幽幽地说道。
馨蕊惊骇地站起身。他们成亲差不多半年了,竟还没有同过房?
澜裳没有理会馨蕊的诧异,嘴角涌出一丝苦涩的笑,“虽说爷对我很好,可是他对我却如妹妹一般照顾,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我不知道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不招他喜欢,又或者说他也介意我曾经的身份,介意我……”说着说着澜裳的声音便有些哽咽,“当初是被逼无奈才会沦落风尘,可这么多年我一直洁身自好,不让自己沾染那里的污浊,只是想着有朝一日能逃出那牢笼,如普通女子般生活。四爷曾是我的梦,可后来我便知道自己太不自量力。直到嫁给爷,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活了一回,我不敢奢求爷能对我怎样,可这半年来我却总觉得他没有在我身上放半点心思。我,我……”
馨蕊搂住澜裳轻轻安抚道:“姐姐不要多想,二哥就是那个性子,他的性格本是偏冷的那种,心中有你才会对你好,或许他还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吧,毕竟他一个人那么多年,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会不习惯。”
这样的说辞连馨蕊自己觉得都有些勉强,只愿澜裳能听进去些。
“真的是这样吗?”澜裳泪眼迷蒙的望向馨蕊。
“放心吧,二哥一定会好好待你。”
看来在自己离开之前和二哥之间错乱的感情也该有个了断了,这样下去只会伤害更多的人,到最后谁都别想幸福。
看着那沉寂的夜空,馨蕊心中暗念,二哥,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