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老本就不知情,这会儿到是跟他一样惊疑。
“一个好似出身予族一脉的死士。”到是赵麒酩那位老爹先开了口,“你的小徒儿救了楼向晚,也受了伤。”
赵麒酩立刻变了脸色,“我已知晓,潇潇今日成亲,她如何去救楼向晚?她伤的重不重?”
程老也紧张起来,跟着问道:“是啊,舅舅,潇潇伤的重不重?”
老者摇摇头,勾起一抹笑,“我帮她把人送回来的,她赶着去成亲了,你说她伤的重不重?”
程老眼神扫过几位少爷,二少爷立刻上前说道:“爹,我见到潇潇,她还要打我,应该没什么大事。”
程子源紧接着说道:“而且潇潇及时赶过去,铖王府也没出什么乱子,爹您放心吧!”
“我看也没什么事,”老者往椅子上一坐,姿态十分浪荡,“到是这摊烂肉,反正也没救了,不如扔出去吧!”
程子陌急道:“爹,这位姑娘是潇潇最好的朋友,如今惨遭迫害,我们一定要救她!”
程老进门时已经听到大夫的话,只得叹道:“大夫都说无力回天,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程子陌抬眼看向赵麒酩。
程老看见,更加叹息,“你师父是铁石心肠,才不会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赵麒酩冷冷一笑,根本没理他。
老者却往前探探身子,眨了眨眼,“麒酩,你能救她吗?”
赵麒酩往里面撇了一眼,淡淡道:“留着也是祸害,救她何用?”
老者到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程老早已料到,也不觉惊奇。
可是程子陌却万难,明知他求师父也没用,却无法死心。
“师父,”他目光切切,跪了下去,“求您救向晚一命。”
程子陌从未这般恳求过赵麒酩,便是程老,也着实惊讶,眼神在程子陌和床上躺着的楼向晚之间打了个转,而后出现一丝了然。
可赵麒酩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脸色更加阴沉。
静默良久,就在程子陌觉得师父一定不会相救时,程潇潇和楚傲铖终于出现。
程潇潇一进门,见这种场景,再一看向晚,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定是向晚已然无力回天,所有大夫已经束手无策,而师父恰巧来了,却又不肯出手救她。
“师父,”程潇潇扯着赵麒酩的衣袖,问道:“为何不肯救向晚?”
赵麒酩瞅她一眼,又瞅一眼楚傲铖,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今日不是成亲吗?怎么有空闲管这等闲事?”
楚傲铖见他脸色便明白过来,解释道:“前辈别误会,圣旨已下,潇潇也是无可奈何,我们只需有个夫妻之名。”
赵麒酩的脸上微微缓和一下,而后看向程潇潇,“你伤哪了?”
程潇潇哪有心思管自己,只顾拽着赵麒酩,“师父,求你了,师父,救救向晚。”
赵麒酩冷哼一声,道:“若是没有她,你怎会以身犯险?”
程老到是对这句话很赞同,虽然看出子陌和潇潇对这位姑娘都很特别,但因为这位姑娘,他一子一女皆受了伤,赵麒酩若是这样觉得,到也没有错。
这样想着,他便说道:“潇潇,你师父说的没错。我看这姑娘来历不明,绝非善类,不然怎会被迫害成这副样子?不如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程潇潇转头,向楼向晚望去。
是,她是来历不明,绝非善类。
她还是季瑾派过来蛊惑人心的细作。
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楼向晚是她程潇潇唯一的朋友。
是她一见如故,可以倾尽心事,肝胆相照的知己。
她怎能不救?
也就在此时,楼向晚忽然长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紧接着,竟是吐了一大口血。
“向晚!”程子陌赶紧过去,大少爷二少爷都凑到床边。
老者也站起来,眼角撇见向晚脸色,无谓笑道:“准备后事吧,已然是不行了。”
“师父,”程潇潇扑通一声跪下,手还拽着赵麒酩的袖子,“求你了师父,求你了。”
赵麒酩低头看她,“你身上有伤,起来。”
程潇潇摇头,一行清泪落下,“求你了师父,救救她,她纵然为祸朝堂,可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赵麒酩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没有说话。
程潇潇的眼泪越来越多,她一脸凄然的看着赵麒酩,只反复的说,“求你了师父,求你了……”
赵麒酩重重一叹,终是不忍。
他知道,他对程潇潇永远都狠不下心。
无奈,他扶起程潇潇,话语很凉,“好,我答应你救她,只是将来,你莫要后悔。”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