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才不领情,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赵麒酩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又想笑。
程潇潇实在受不了,拉起楼向晚,起身就走了。
“哎?”楚傲铖手僵在半空,可这两人脚步太快,眨眼已没了踪影。
程子陌最会看脸色,一看这顿饭显然不能再吃,连忙又往嘴里塞了几口菜,而后便道:“师父,您慢慢用,徒儿先退下了。”
楚傲铖一看,程子陌都要撤了,自己也不好再留在这,只得跟程子陌一块走了。
最后花厅里就只剩下师父一个人。
赵麒酩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吃饭,放下酒杯,静坐了好一阵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
楚傲铖好不容易回到房中,他的伤虽然已无大碍,但动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觉得有些累。
程子陌和他一道回来,见他一进来就坐到了一边,便道;“王爷大伤初愈,还是不要劳累的好,来,先喝点水吧!”
楚傲铖含笑接过。
自从这些天他和程子陌接触以来,再加上救他一命这件事后,他对程子陌和程潇潇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心肠,如今自己能够平安无事,也多亏程子陌这些天的悉心照料。
想到这里,楚傲铖对程子陌就更加友善,“子陌,你可曾想过入朝为官?”
“没有。”程子陌很干脆的回答,甚至不用思考,“我是个商人,只懂得做生意,朝政的事,我不感兴趣。”
说这话的时候,程子陌面色自然,显然对楚傲铖也没了戒备。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该就这样埋没了。”
“王爷,人各有志,从古至今朝中最多的,都是贪官,可见这世上最能让人欢喜的,并不是建功立业,而是拥有财富。”
“也对。”楚傲铖喝了口水,“这次受伤之后,我忽然明白皇兄为何要派我出京,我一直待在京城不出来,就一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能做一只井底之蛙,做一些自欺欺人的梦。”
“王爷年纪尚轻,朝中局势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部署策划,从现在开始,并不算晚。”程子陌缓缓道出这句话。
“这几日,我虽一直睡着,头脑有时却清醒,我一直在想,是谁派人刺杀我,非要致我于死地。知道我行踪的人,定是朝中位高权重者,若是如此,又怎会不知我与你和潇潇同行?”
“所以这场刺杀,实际只是一场试探,能得手固然是好,如若不能,想来,他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我虽为一朝亲王,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并无仇家,想要取我性命,无非惦记皇位,放眼这朝中,又会有谁?”
“王爷既已明了,想必皇上心中早已有数,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才不能轻举妄动。”
“不错,皇兄此次让我出京,许是就想让我看看,这朝中不安分者大有人在,不许我再这般没心没肺的混日子。”
两人的眼神交汇,皆现出欣赏的笑意。
楚傲铖低头,手中晃动着茶杯,过了一会儿才又说话,“对了,方才我实在迷糊的很,你的那位师父,还有潇潇,怎么看起来都很奇怪?”
“王爷有所不知,家师的性情十分古怪,从来对人都非常冷淡,只对潇潇不同。其实师父非常宠爱潇潇,却也经常捉弄她,这些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潇潇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古怪,时常连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所以她做出点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我都觉得挺正常的。”程子陌的语气里,多少带了些无奈。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