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向晚低着头，走回了楚傲铖的房间。

程子陌外出归来，在后山找了一些药材，正在给楚傲铖配药。

楼向晚怔怔坐下，思绪混乱。

十二年前，她第一次到这谷中，是赵麒酩救了她，那时候，这里就只有赵麒酩一个人，并没有程潇潇。

也就是说，程潇潇是后来才拜赵麒酩为师，而且以程潇潇的年龄推算，当时她尚年幼。

以楼向晚对程潇潇的了解，她是个十分坦率纯真的人，如果她和赵麒酩之间真有什么的话，不可能对她隐藏到现在。

可若说这二人之间就只是师徒关系，恐怕连那三岁的孩子都不相信。

赵麒酩对程潇潇的宠溺远远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而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感情，她根本无从得知。

去问程潇潇？

楼向晚心里这样想，也就决定这样去做。

与其在心里猜测，还不如直接去问。

搭配好药材的程子陌，总算松了口气，他一抬头，看见向晚居然自己在发愣，不由笑道：“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楼向晚眯了眯眼，里面跃出一道光。

“陌少爷，”她想了想，还是问道：“麒酩哥，他对潇潇，一直都很好吗？”

程子陌不明所以，点头道：“是啊，一直都很好。”

向晚愣了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他们……”

程子陌仍看着她。

“他们时常都很亲近吗？”

“对啊！”程子陌仍是点头。

“我的意思是说，”楼向晚犹豫半天，最终只好坦言，“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我方才去麒酩哥的书房，看见麒酩哥，正抱着潇潇坐在那……”

程子陌一怔，虽然惊讶，但却很快状似轻松的笑了笑，“潇潇还是个孩子嘛！师父从小看她长大，难免就会更加疼爱。”

楼向晚就开始沉默。

“你觉得他们不像师徒是吗？”

“嗯。”楼向晚诚实的点了点头，她心里对程子陌还是有些信任的，所以也就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们之间，有些，有些……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程子陌笑了笑，半晌，竟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