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向晚欣喜若狂,随即跟程潇潇入谷。
程潇潇这一路都在想,一会儿师父见她居然把向晚带了进去,会不会又拿鸡毛掸子打自己。
转念一想,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姑娘家看看怕什么,偏弄的这般矫情。
反正她就是带进去了,师父还能把她怎么样?
师父并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多想法,仍坐在桌前喝酒,眸若清泉,顾盼生辉。
楼向晚才走到门口,眼神已被那道端坐室内的身影凝固。
程潇潇被楼向晚这一瞬的眼神震住。
以前总是听程子陌说,眼神既能安慰人也能杀人,都觉得是胡扯,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
沉淀了空旷的孤独,凝聚到繁华的尽处,那一眼万年般的痴意,种种撕心裂肺的情绪,皆在此刻充盈在楼向晚的眼里。
若是眼睛当真会说话,那么楼向晚这一个眼神,已经呼喊出了千千万万句我爱你,可这爱中,竟有如此多的悲伤和不甘。
情之一字,如针刺心尖,碰触之时,撕心裂肺,不碰之时,依然隐隐作痛,终难忘怀。
“麒酩哥,”楼向晚连声音都在颤抖,站在门口,不敢再向前一步。
师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瞄向程潇潇。
程潇潇立马心虚的笑了笑,“师父,原来你叫麒酩,那你姓什么呀?”
说着,一手拽着向晚进了屋,也不管向晚愿不愿意,就把她按在餐桌前坐下。
师父叹了口气,十分无奈,没好气的道:“姓赵。”
程潇潇恍然大悟般,“噢,原来你叫赵麒酩!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的名字!”
师父瞪她,“没大没小。”
程潇潇吐了下舌头,见师父脸色有所缓和,立马得寸进尺,“师父,向晚还没吃饭,让她和我们一起吃吧?”
楼向晚眼圈含泪,我见犹怜,赵麒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结果这一顿饭,只有程潇潇真的在吃,赵麒酩一直在喝酒,楼向晚一直半低着头,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两眼,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向晚的哀伤之气。
一直到吃完饭,赵麒酩要带程潇潇去后山练功,才跟楼向晚说了第一句话。
他说,“既然来了,就多留几天,正好铖王爷重伤,你和子陌一起去照顾他吧!”
楼向晚周身一震,她心里当然明白赵麒酩的意思,于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说完,赵麒酩拉过程潇潇,纵身一跃从房顶朝后山飞去。
天色已晚,暮色四合,后山只有溪水流淌之声。
赵麒酩拉着程潇潇的手,慢慢在溪边停了下来。
“师父,我知道你不是带我来练功,我错了。”程潇潇从来不吝啬认错,见赵麒酩坐在溪边,她也跟过去坐下,“可我实在不忍心见她伤心,她已经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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