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叶抹了抹嘴，耸耸肩：“这没什么。”

见舒叶那么放得开，其他几个自然也就不再矜持了，闲话家常、侃天侃地，不一会儿气氛就十分融洽。酒被飞快地消灭，于是又叫来服务生上了几次啤酒，桌上的易拉罐也越堆越多。

聊到高中事迹的时候，舒叶状似随口问卓然：“你和安樱不是一个高中的吧？怎么认识的？上次烧烤店里你们闹得不愉快，我一直蛮担心的。”

“是啊，”蒋瑜接口，“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提到了“安樱”，朱奕默默喝下一口闷酒。

“也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卓然一甩手，他酒量欠佳，现在说话已经有点含混不清了，“我以前的女朋友是安樱最好的朋友，她们认识大概、大概有十多年了。前段时间我和我女朋友闹得不开心，后来分手了。现在我、我后悔了，想找她复合……”

舒叶眯了眯眼，手中的空酒罐晃荡了一下，猜测：“安樱拦着？”

“是啊，”卓然摇摇头，“你说凭什么啊，我找我女朋友，和她有、有狗屁关系！”

舒叶还未接口，就听卓然继续说：“我知道我以前不对，不该和她分分合合，可现在我真的后悔了，我悔得他妈肠子也青了，可她不给我机会，安樱也不肯帮我……舒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酒醉吐真言，卓然真醉了，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是怎么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追到了梦中情人，追到之后怎么当成珍宝一般呵护着……

“钟离，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钟离……”他趴在桌上，反复地念着那个名字，声音越来越低，变成呢喃，最后变成轻微的呼噜声。

竟就这么睡过去了。

朱奕脸色不好看，继续沉默着喝酒，他话少，基本一直都在喝。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其实也已经有八九分醉意了。

“唉，”舒叶叹了口气，对着剩下的两个人说，“改天你们也说说安樱，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她就别管了。总不能她自己幸福着，就巴望别人都不幸福吧？”

“这个，”蒋瑜尴尬地笑笑，“也不能这么说。安樱和钟离的关系我清楚，没有人比她更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幸福了。”

“是么。”舒叶不置可否地笑笑，突然转了话题，“朱奕，你怎么很久没说话了？看卓然为女朋友那么伤心，触景生情了？”

朱奕又打开一听啤酒，毫不犹豫地往嘴里灌，眼神涣散起来。

“啊，是真的？”舒叶不好意思地一笑，“对不起啊，我刚只是开玩笑的。”

朱奕摇头摆手，嘴边微笑，脸颊泛红：“没、没事。”

“怎么了？不如讲出来，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啊。”

蒋瑜自然知道朱奕为什么伤情，想起安樱说过不要告诉舒叶，赶紧打圆场：“舒姐，我看他是喝醉了，我把他扛回去吧。很晚了，舒姐也正好早点回去休息。”

舒叶不引人注意地撇了撇嘴：“也好吧。”

两人刚站起来，就看到朱奕趴倒在桌上，嘴中喃喃道：“安樱……你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