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有人来报说是山脚下又发现几具尸体,或许是跟袭击文墨池等人有关。上官睿邈立即带人赶了过去,毕竟这件事的发生与府上还是有些牵扯的。更何况,涉事的人是军营之中的人,他上官睿邈自是脱不了干系。
上官博见上官睿邈一行离开,避开耳目摸到了文墨池的房前。
轻轻叩响房门,文墨池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竟是上官博有些湿润的眼。
上官博如一股风般吹进房间,立于文墨池面前,抬着那双如女子般动人的双眸,看着文墨池。
文墨池轻手将门带上,走到桌旁坐下,上官博也紧跟其后。
“你怎么来了?”文墨池为他倒了一杯水放于面前说道。
“我担心你!你好些了吗?”上官博着急地问道。
“我无大碍,都只是些皮肉伤。”文墨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
“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与同行的士兵分开,便不会出了这等事。”上官博心生愧疚。
“你无须自责,这事与你无关。要害我之人无论如何也会找到机会害我,只是那日正巧遇上了而已。”文墨池轻描淡写,实则还是有些欣喜。
若不是出了那次变故,慕筱玲和林逸轩不会安然无恙地离营,自己也不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上官睿邈,想到此嘴角竟露出丝丝笑意。
“你还笑得出来?你可知道,那日我险些……险些病发!”上官博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赶紧缓和了下来。
“所以我让你无须自责,上官公子,你既不想让人发现与我的关系,就赶紧离开吧。”文墨池不想亏欠上官博,所以只能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自此上官博应还不知道文墨池的身份,只要在一个月内解决了自己的事,便能回到益昌,便能不再与上官博纠缠。
因为越来越多的相处,文墨池越不愿继续欺骗于他。
“不,你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叔父,叔父或许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了!”上官博突然拉住文墨池的手说道。
文墨池看着眼前的上官博,这个男子从初次见面无半点好感到如今的心生愧疚,仅仅只是因为他把他当做了自己儿时最为重要的人。
看着上官博着急地样子,文墨池做了一个决定。
“上官公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隐瞒与你,你会怎样待我?”文墨池思索片刻,抬起头对着上官博一本正经地说道。
上官博慢慢抽开握住文墨池的手,脸色惨白。
难道,他是要向自己坦白一切了吗?
只是,自从见到文墨池之后的这段时日的相处,让他对这个男子已有了些许好感,并非全然是因为林逸晨。他猜测着,若是文墨池知道了上官博一直都知道他假装的身份,会不会生他的气。
两人内心都有愧疚,都是因为一个身份而已。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不过既然你如此说了,我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希望不是让我伤心之事。你歇息吧!”上官博故作镇定,他不知道文墨池究竟会与他说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应对自如。
此后几天,上官博果然没有再来找过文墨池,而文墨池也如愿的进入了上官睿邈的书房,翻查着当年的资料。
书房中密密麻麻堆砌起来的卷札、手记、军令、书信所有与之相关的东西,都让文墨池视若珍宝,或许里面就有着爹爹存在过的痕迹。
从进入书房,他便没有再走出来过。
“至溃败已过去半月,援军还有五日方才达到……”
“又有士兵离我而去,若我未伤,定不负众望……”
“还有两日……”
手记中的只言片语,已残缺不全,不难看出上官睿邈实则不是那般一心只想揽功之人。手记中点点滴滴对将士的爱惜流露,他都不该是那个兵败后编造谎言蒙骗世人之人。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