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绣坊里的人影是何人,你可曾看清楚了?”
“未曾看仔细,应该就是秀娘吧!”
“应该?如此说来,你并未看清那人影是谁,便跑了出去?”
“是,我只是看见地上的影子,但是看影子我能肯定绝非男子。”
“柳悦秀,你在绣坊时可曾发现慕筱玲进去过?”
“回大人,我一心在针线上,根本顾不得旁人,不过我确是听到有些声响,声音很小,应该是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慕筱玲,本官问你,你可认得此物?”何县令将珠钗呈上。
“回,回大人,小女子认得此物,此珠钗便是我昨夜慌忙逃跑时落下的。”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大人,冤枉啊!小女子是无心之过,请大人明察!”
“放肆!案堂之上可由得你自行开脱?你虽无意纵火但火因你而起,你不但不立即救人反而一走了之,此乃见死不救,虽然罪责可免,但你对被害人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幸好被害人没有大碍,否则你就是纵火伤人,应当问斩!”
“回大人,小女子定当好好补偿。”慕筱玲始终不敢抬头,刚才文墨池冲过来要杀了她的眼神还历历在目,此时的她已是胆战心惊。
“大人,小生有话要说!”慕长远见状一下跪到慕筱玲身边,举着双手说道。
“但说无妨!”
“大人,小妹虽有过失,但并非刻意伤人且又主动承认了错误,若是要罚还请罚于小生,小生也因未第一时间施救与人反而是寻绣品而去,也犯了见死不救之罪。请大人治罪!”慕长远说完也是朝着何县令磕了下去。
文墨池在一旁捏起了拳头,闹了半天不过是慕筱玲的无心之过,幸好柳悦秀命大,并未因此受伤或丧命,而那绣品也算是保住了。
否则慕筱玲因一时的顽皮导致的后果便无法收拾,甚至会让自己送了命。而慕长远也是一大早就坦诚地向文墨池承认了错误,如今在堂上也特别说明,看来他还是十分在意文墨池,害怕文墨池因此而疏远自己。
“柳悦秀,关于这件事你可有话要说?”何县令沉思了片刻,看向柳悦秀,他知道柳悦秀生性善良,定会饶恕了这两兄妹。
况且柳悦秀在慕宅的绣坊做工,娘俩还是依靠着慕宅在生存,这件事一旦闹僵对秀娘母子并无任何好处,倒不如让柳悦秀做个顺水人情,慕宅指不定还因为这次事件念着柳悦秀的好。
“大人,慕小姐因为好奇所致,虽然绣坊被烧毁,但算起来也是她自家的;二来,妾身也并未因为这场火而受到伤害;其三则是那绣品安然无恙,所以以此看来,此事慕公子与慕小姐并无多大的过错。”柳悦秀不紧不慢地说道,对这件事自然没有任何好追究的。
“既然柳悦秀身为当事人尚且觉得你二人并无过错,本官以为,绣坊本就是你慕宅所有,你们纵火烧毁了那也是你们自家的事情,所幸并无人员伤亡,若是因此而涉及到人命,慕小姐怕是脱不了干系了。好吧,此案已明了,虽然柳悦秀本身并不追究,但是作为外人来说,事情是在你慕宅发生的,对于柳悦秀的人身补偿是必要的,你说呢?慕公子!”何县令又转头看向慕长远。
“是,大人,小生定会极力补偿秀娘!谢大人体恤!”慕长远作势要跪,立即拉了下慕筱玲,慕筱玲会意地跟着慕长远朝着何县令拜了下去。
“退堂!”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