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绣品极其贵重,我在未完成前一直不离身,眼看就要完工了,我便想着辛苦一些多绣几针,所以便留了下来。”
“你确定当时绣坊里只有你一人?”
“确定,其他绣工都走后,我从里面将大门锁上,外人是绝进不来的,除非是从慕宅后院小门进入。”
“那你平日可有发觉异样?”
“没有,虽然绣坊与慕宅一墙之隔,但那边的人除了夫人和她的丫头,几乎没有人进来过。不过何大人,昨日我似乎的确听到有些声响,但当我抬头之时并未发现异样,我以为是我做工久了有些乏了,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就在那时,火苗已不知不觉烧了起来,我一慌张便摔倒在屏风旁,后来被墨池唤醒。大人,秀娘记得的就是这些了!”柳悦秀说完,何县令沉思片刻,将手里用白布包好的珠钗放在桌上。
“此物可是你的?”
“大人,此物并非秀娘的。”
“那你可知是谁的?”
“慕宅的丫头是不可能戴这珠钗的,会戴这种珠钗的除了夫人和小姐,便没有其他人了!”秀娘拿起珠钗反复端详说道。
“那昨日绣坊里可有其他夫人小姐来过?”
“没有,昨日一整天都没有外人进过绣坊,我们绣工也并无人戴这种珠钗。”说道这里,柳悦秀突然想起,前日与夫人从廊上走过看见前门文墨池与慕筱玲扭打在一起时,慕筱玲头上晃动的便是这珠钗,“大人,这珠钗从何而来?”
柳悦秀突然问道,何县令脸一沉,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知这珠钗是谁之物?”
“秀娘不敢断定。”
“那便由它的主人自己来说吧!”何县令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他从柳悦秀的眼神里就大概猜到柳悦秀应该已经知道这珠钗是谁之物了。柳悦秀的眼神里虽有失落,但知道真相以前,一切都只是妄加揣测。
如若没有意外,这珠钗的主人便是这慕宅里的人,只是何县令没有想通的是,本就是关系到慕宅生死,何意要做出这般自我毁灭的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何县令从柳悦秀房里出来,李捕头与邢捕头纷纷看向他,朝他微微摇头,何县令会意点头,从阶梯上走下时,突然对着李捕头与邢捕头说道,“将慕长远带回衙门!”
“等等大人,这是为何?”慕泽西惊慌失措问道,殷语蓉也是吓得脸色惨白。
两个捕头从慕筱玲身边将慕长远双手压住,往前走去。
“等等,何大人,此事与哥无关,是我,是我做的!”慕筱玲冲到慕长远身前,将几人拦下。
此时的慕筱玲已是花容失色。
“筱玲,你胡说什么?”慕长远厉声喝到。
“是我做的,何大人,是我不小心撞倒了烛台引起了大火,是我做的!”慕筱玲大哭起来,何县令却微微一笑。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