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池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在关注他时,一边继续张望一边往厅门倒退走去,跨过厅门一转身就躲到了厅门之后。
“琦月,你怎么过来了?”文墨池问道。
“我刚刚听说慕宅出事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何琦月有些担心,倒不是真的担心慕宅的人,而是与慕宅多少有些牵连的文墨池母子。
“嗯,昨夜绣坊失火,娘险些丧命。”
“姨娘伤势如何?她此刻在何处?我去看她。”何琦月惊慌失措,在她心里柳悦秀几乎已经被她当做娘亲一般的人。
“娘已无大碍,只是呛了些浓烟,如今暂时在慕宅休养。”
“慕宅休养?那,你也住在慕宅吗?”
“嗯,昨日出了这件事,慕宅的夫人与长远哥都劝我们住进慕宅。娘亲无人照顾,在慕宅总比在我们自家里强,至少还有人可以照顾她。可是何县令却不让我随他们一起去办案。”
“墨池哥哥,你别着急,爹爹一定会查出是谁纵火的。你如今只是预备,也没有查案的资格,况且你因为姨娘的关系,定不会冷静对待,所以爹爹才不让你一同去的。”
“嗯,何县令也是如此说的,琦月,难道在你们看来我真的如此冲动、莽撞?”
“不,墨池哥哥,这与你本性无关,只与对象有关。若是换做他人,与你无关紧要的人涉案,爹爹也会让你随同的,虽然我不懂这些规矩,但我能想象,若我是捕快,眼见自己的亲人受了伤,只要知道是谁犯的案,我定会要他付出代价。”
“我懂了,琦月,其实我细细地把昨夜的事想了一下,我觉得此事跟慕宅脱不了干系。”
“为何会这样说?”
“长远哥离去已有数月,前夜他却突然回了慕宅,说是有些事要办。昨夜我与他交谈片刻,当我告知他我在县衙当差时,他的眼神突然有些闪烁,随即便说道今日要离开。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走,后脚绣坊就着了火。”
“墨池哥哥,你的意思是怀疑长远哥所为?”
“所以我才觉得蹊跷,长远哥与我情同手足,对娘亲也是颇为尊敬,而且绣坊是他家的家业,他何意要这么做?”
“墨池哥哥,是你想多了吧!长远哥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要这么做啊!你切莫着急,相信爹爹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何琦月一双温柔的小手紧紧握住文墨池的双手,文墨池无奈地点点头。
何县令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到慕宅,远远地还能闻到一股糊臭味在空气中飘荡着。何县令命随行的所有捕快对慕宅里所有人进行盘问,自己则是在慕长远的陪同下从后院进入了绣坊。
何县令小心翼翼地走着,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绣坊内一切陈列全都被烧至漆黑,还有的地方木梁还在继续脱落,地上的烟灰已经铺了一层,确是无人行走的痕迹。
但在桌角处,虽然已被烟灰遮住,但透过阳光,何县令似乎发现了烟灰之下,有一物在闪着光。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