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嫂嫂她……。”
“什么也别说了,今日发生此事,追其缘由,皆是因他们二人引起,文渊、袭梦,尔等随我来。”
袭梦诺诺道:“是。”
说罢,扭头无助地看了看青婉和知念跟随在老夫人身后,和文渊一起走向沐家祠堂。知念见袭梦等人离去,急忙跪在青婉面前。
“知念,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不,小姐若是不答应奴婢,奴婢就不起来。”
“哎呀,究竟怎么了?你起来说话便是。”
“小姐,求您救救袭梦吧,现在只有您能救她了,您若不救她,她必死无疑。”
青婉犯难道:“自我来到这里,你们二人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你们与我虽然不是嫡亲姐妹,但是在我心里,早已将你们当作我姐妹,如今袭梦有难,即使你求我,我也定会拼尽一切,护她周全,可现在,最棘手的是她这次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这一时半会,我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救她?”
“小姐,以您的聪慧,奴婢相信,您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现在多在此耽搁一刻,袭梦就多一刻的危险,奴婢斗胆,请小姐移步祠堂,若是小姐能成功救袭梦一命,奴婢愿终生不嫁服侍小姐,从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这说的哪里的话,难道在你眼里我真是那种胆小怕事,遇事就会不顾及姐妹之情,临阵退缩之人吗?你快起来,将泪水擦干,我们这就去祠堂,只要能保全袭梦二人的性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青婉和知念二人步履匆匆地来至祠堂,此时文渊二人正在受杖刑,凄惨的叫声响彻整座院子,几棍打下去,早已是皮开肉绽了,青婉喊了一声:
“住手——。”
执刑之人,抬头看了看老夫人,见夫人并未表态,他低头接着打,青婉见他并未听从自己的命令住手,她大步跨到他身边,生气地推开了那人,大声斥责道:
“大胆的狗奴才,没有听到我让你住手吗?难道你不知道你打得可是我爹爹最疼的幺儿吗?若是被我爹爹知道了,不活剥了你。”
“你才大胆——”
沐老夫人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痛失爱孙的她,现在已是怒火攻心,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现在一心想着该如何为她未出世的孙儿报仇。她缓慢起身,被素问搀扶着慢慢走到青婉面前,不由分说,狠狠地掴了女儿一掌,青婉捂着脸,发愣地看着母亲,沐老夫人慢慢抬手,颤抖地指着她,说道:
“不孝之子,有我在这里,何时轮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了?家祠圣地,怎容你一个女儿家在这里指手画脚?看来是我平日太过宠爱你了,才使得你变成现在这样,目无尊长。”
青婉听后,扑通一下跪在母亲面前,满腹委屈化作无声的泪水,汹涌地涌出眼眶,她小声说道:
“女儿知罪,请母亲恕女儿冒失之罪,只是母亲,照那奴才的打法,弟弟和袭梦,怕是会被打死的……。”
“住嘴——,家法有云:残害手足,施以杖刑,我……自有分寸。”
青婉跪行至母亲脚下,磕头道:“娘,逝者已矣,求您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无心的……。”
“无心?哼!怕是别有居心吧!可别忘了,文渊少爷可是杜玉冰的亲儿子……。”
叶若岚站在一旁,双臂环胸,幸灾乐祸地说道。青婉闻言,握紧双拳,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叶若岚被青婉这般逼视,心虚地向后退着步子。
“别有居心?我倒想知道一个孩童,他究竟能别有居心到什么程度?我愚钝,还请若岚小姐给我解释解释。”
“这……。”
只见叶若岚双颊涨红,吞吞吐吐听不清楚她究竟嘀咕些什么?
“你倒是说啊——。”
青婉对着她大吼一声,吓得她一哆嗦,瞟了一眼立于她左前方的云萦。
“若岚小姐,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了呢?”
“那个……。”若岚急的执帕擦了擦额上细汗。
“回答不上来了吧?心虚了吧?文渊是淘气了些,被他捉弄的人不在少数,我也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可他他一个孩子,即使再怎么调皮,他也清楚什么人该逗弄,什么人该避而远之。我想来想去,我弟弟平日应该没有和你接触过吧?既然接触过,哪里来的被捉弄呢?就算你想借此机会来讨好某人……。”
青婉瞥了一眼她的母亲,沐老夫人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怒瞪着她,青婉视若无睹地转过头,接着说道:
“那你也应该先弄清楚自己是何等身份?沐文轩他是我们沐家子孙,而你……只不过是位分稍比下人高出那么一点点的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口下留德啊,叶若岚小姐,他们心地善良的很!演不了聊斋!你以为单凭你的几句话,就能迷惑我聪明善良的母亲吗?那你也太小看我的母亲了,我母亲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以为沐家女主人就是像你们这样,靠耍些小手段,说几句阿谀奉承之言,就行的吗?哼——!那你们也太小看沐家人了!妾永远是妾,即使再怎么得宠!沐家只会承认正室!你们也永远别妄想什么母凭子贵的谬论!能入沐家族谱的,只能是正室,你们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