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击鼓传花令如何?”
李家公子李云说道:“击鼓传花令实在是乏味无趣,何不在其中再多加一项玩法?”
沐文轩问道:“那是怎样个玩法呢?”
李云道:“这击鼓传花令一直来都是按照原法传接,若在其中加上解语花令亦或是花鸟同名令岂不更为有趣!”
陈童道:“这听起来倒是很有趣,可是该怎么个玩法呢?”
李云道:“前面依然是令官折花在手,说出花令,使人于屏后击鼓,长短疾徐听其便。令官左手折花,由脑后递于右手交与下家左手,如式传递。鼓声忽止,花在手者,需对上令官花令,若是对上,便可免罚饮酒,但是需要献歌一首;若是对不上令官花令,那必须罚酒三杯,自起伐鼓,传呼起鼓如前。大家觉得此意如何?”
文轩拍手赞道:“合二为一,倒也新鲜!可不知该从何人而起?”
李云道:“年长为首,那便以石峰为令官,以其为起点,右旋为序,中间忽尔左旋,亦可!”
石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思忖片刻,说道:“那便以草木春秋令为题,我先出:‘月桂’。”
伐鼓开始,在座依序传花,只见花落入青婉手中之时,鼓声止,青婉手拿着花呆呆地坐在那里,这些游戏她根本没有玩过,更不晓得什么是花令?她侧脸看着少伦,向他求救。
少伦道:“你只需接上花令,便可免罚酒!”
青婉小声向他道:“可我根本不懂什么花令啊?”
李云笑道:“那就别无他法,自罚三杯酒,自起伐鼓!”
“啊?罚酒?可我也不会饮酒啊?”
少伦夺过她手中的花,说道:“婉儿是头次玩,自然是不明白其中规律,我愿代她来答,不知在座可有异议?”
李云道:“这若是比柔夫人不会答,让文轩兄来替答,这也合情合理,可你们又不是夫妻,你这要再替答,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文轩道:“既如此,那边由我这个哥哥来代替妹妹,如何?”
石峰道:“这还说的过去。”
可李云偏偏阻挠,他说道:“不行,只能是夫妻互相代替!”
少伦起身说道:“那你们现在就假装认为我们是夫妻不就好了吗?只是娱乐助兴,李兄怎可如此较真呢?”
李云拍手笑道:“大伙可都听到了,他自己承认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众人忙附和道:“是!是!是!”
方才文轩还为李云刁难自己,心中而感到些许不快,但听得他方才所言,了解其之用意,心中无不欣喜,他说道:
“既是游戏,亦是戏言,大伙也无需当真,既如此,那便由少伦代替我妹妹!”
众人皆赞同,青婉偷偷看了一眼默默坐于一旁的栾天铎,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心中微恼,难道芊妍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你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她吗?思及此,她忿忿地缠绕着手中丝帕,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腿,少伦看到她这些举动,虽然脸上依旧是面带笑容,可心中却是百般滋味,他不悦地看向栾天铎,二人对视间,顿觉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一边风起云涌,一边是愁肠百结,一边是飞沙走砾、一边是云淡风轻。少伦将目光移向别处,微笑说道:
“石兄出‘月桂’,那愚弟便选‘菊花’!”
文轩道:“‘月桂’‘菊花‘十分工整!”
少伦瞟了一眼栾天铎,微笑落座,他小声对青婉说道:
“这个花令很好对的,只要花名上有‘木’字旁或者是‘草’字旁即可!”
青婉问道:“这么简单?”
“当然!我想以你的才智一点就通的!”
二人相视一笑,李云笑道:“你们快看!他们两人还真是亲密无间啊!”
青婉一听这话,尴尬地低下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栾天铎,他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少伦扯下自己的香囊笑着向李云砸去!李云接住香囊笑问道:
“绣工如此精致,还请徐兄相告,这又是哪位娇娘所赠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少伦转头见青婉面色不悦,误以为她在吃醋,抬头对李云说道:
“休要胡说,这是小蕾绣的香囊!”
李云道:“没想到令妹绣工如此了得!想必也一定是位美娇娘吧?!”
坐于一旁的天颐赶忙说道:“美不美,也与你李兄无关了,你快将香囊还回来吧!”
说罢,起身从李云手中夺过香囊,装于自己怀中!见他如此举动,众人会意一笑!